出客院,走到玉泉峰下山路口,闻衡对廖长星道:“师兄,劳你先去临秋峰藏剑阁等候,替稳住掌门和诸位长老,去去就来。”
廖长星疑道:“怎,你要找人不在临秋峰?”
闻衡笑道:“这位老前辈性情古怪,不爱见生人,还是独自去找他比较好,免得惹他老人家不快。”
廖长星想想,说道:“也好,横竖是他们有求于你,替你顶上时半刻应当不难。”他瞥闻衡眼,似乎有话要说,临到嘴边又咽下回去,只道:“快去罢。”
闻衡便回身往后山方向走去。这些年后山没什大变化,草木仍是熟悉景色。闻沿着林中道路衡轻车熟路地摸到玉泉峰与临秋峰交界处,禁地界碑如当年,杀气腾腾地屹立在原地,再抬眼,便可望见临秋峰山顶上隐约飞檐,那里正是昔日珍藏纯钧剑藏剑阁。
他信步走入树林深处,很快寻见自己要找地方。那块堵住洞口巨石如今已爬满青苔,与周遭景致和谐地融为体。闻衡飞起脚,踢开石头,只觉股幽凉冷风擦着面颊拂过,带着地底特有淡淡霉味,他便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,这回再无阻隔,径直落入地宫密道之中。
闻衡用还是老法子,估摸着快要到底时,举手朝地面挥出掌,借此缓冲,稳稳地落在地上,衣摆带起风吹得尘土四散。他擦着火折子,朵明黄焰火闪烁,照亮身前方墙壁,上面刻满稀奇古怪字迹和图画。闻衡知道这些东西看不得,正要移开视线,目光无意间掠过墙壁,视线忽然微微凝,定在左手边片字迹上。
许是小时候被他父王按着头学写字后遗症,闻衡对字迹格外敏感,这大片弯弯绕绕文字怎看怎眼熟,他必定曾在哪里见过,但这猛地想,又很难抓住那闪而逝飘忽灵光。
他对着墙壁愣好阵神,百思不得其解,好在他是自己想事情入神,不是叫那些古怪字画魇去,想抽身也容易。闻衡心道:“正事要紧,还是先去交还纯钧剑,左右这些字已经记下,日后再慢慢参详不迟。”
他这样想着,下意识回手摸摸背上纯钧剑。就在这刻,恍如道闪电从天直降,劈散灵台迷雾,叫那冰凉坚硬铁剑激,闻衡蓦地抓住谜团线头。
他飞速卸下背上长条包袱,解开布条,抖出纯钧剑来,火光之下,剑上金文反射着点点微光,那笔势宛转曲折,可不正跟墙上字迹如出辙!
闻衡霍然起身,举着火折飞快浏览满墙密文,竟真叫他在角落里找到两个模样字迹。
他拇指摩挲着两个凹凸不平文字,那模样活脱脱像是在墙前入定,可只有闻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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