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熟，问宿游风：“这是什
？”
“玄冥楼主令。”宿游风道，“这是步虚宫内沿用多年
文字，在中原早已失传，你不认得也正常。”
闻衡将令牌贴身收好，思索片刻，又再次确认道：“师父，你真不需要
帮忙？有事弟子服其劳，别不好意思。”
宿游风在墙边伸腿给
他
脚，闻衡敏捷闪过，听他笑骂道：“小兔崽子快滚，别蹬鼻子上脸，以后迟早有用着你时候！”
师徒二人分食烤鱼，宿无话。次日闻衡随宿游风下山，如同来时般两手空空，仅背着把剑，从此离开这个世外桃源。
直到分道扬镳，宿游风也没有问过他要去做什。这个人看似疯疯癫癫，实际上既看得看，也能放得下。换作旁人，这四年苦心经营断不能说抛下便抛下，他却走得干脆利落，点也不肯叫闻衡犹豫试探。
当然，也文钱都没有给闻衡留下。
闻衡长这大，就是流亡途中，也没缺过钱使。然而现在他站在空无人旷野中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，还没出山，就已经感觉到何谓“英雄末路”。
庆王府倒没有“不能典当”家训，可他也没有五花马千金裘，全身上下只把铁剑、把短匕、身布衣。最值钱东西当属怀中乌金令牌，可那玩意是保命符，现在就拿出去当掉，当铺肯不肯收另说，倒确实有伤他们师徒情分。
闻衡在明晃晃日头下叹口气，施展轻功，燕子般轻盈地掠过重重树梢，身影消失在山路尽头。
九曲定风城。
闻衡在当铺当掉匕首，换得钱碎银并十几文钱，先去买顶斗笠戴上，又走进家小饭馆，要碗鸡汤馄饨，安静地坐在角落桌边等着上菜。
宿游风曾说他将闻衡掳去时，两日方到山谷。闻衡暗地里估算过，以老乞丐脚程，两日跑不出九曲地界，他离湛川城应当不远。从山谷出来后，走不到半日，果然就看到定风城。只不过他运气不好，走反方向，湛川城在九曲南边，定风城却在九曲东北方向，已快到拓州边界。
闻衡不晓得是本城民风如此，还是今日有大事发生，路行来，街上竟然有不少背剑佩刀江湖人。他歇脚这间店铺不大，只有六张桌子，临近午时，竟也坐得满满当当，粗粗看，几乎每桌都是江湖豪客。
店中人声喧嚣，酒气菜香混成团炙热空气，伙计穿梭各桌之间，忙得脚不沾地。闻衡那碗鸡汤馄饨可能是太穷酸，店家忙忘，半天也没给送来。闻衡正要抬嗓催声小二，忽听背后脚步声响，个肩背宽阔、腰悬长刀高大男人走过来，粗声问道：“这位兄台，店中人多，借个座儿如何？”
这人嘴上虽客气，手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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