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嘱咐来到松壑堂前,他以为自己起得算早,却没想到有人比他更早。那四个记名弟子已齐聚门前,穿着式样致青里白衣,腰系淡青丝绦,左侧佩长剑,行走时同色剑穗随着步履微微飘动,十分潇洒风流。
相比之下,闻衡两手空空,装束朴素,几乎算得上是寒酸。
听见他脚步声,四人侧头望来,却没有个人肯主动开口与他说话。闻衡倒是瞥见靠后两个人偷偷咬耳朵,从口型上来看,说应当是“这就是新来记名弟子”。
离他最近男子比他高半头,看上去不到加冠之龄,眉宇间却带着种故作老成骄矜,居高临下地睨他眼,轻蔑道:“呵,哪里来野鹌鹑?”
闻衡很少被人用这种眼神盯着看,还挺新鲜,慢半拍才反应过来,这少年并非不知道他是谁,之所以故意这说,是对他抱有敌意,大概是担心他横空杀出,抢众人之中唯个亲传弟子名额。
他木然心想,这人担心恐怕有点多余。
闻衡根骨是他亲爹亲娘亲自认证过不行,除非转世投胎重新做人,否则这辈子是没可能练武。
“在下岳持,前日刚拜入玉泉长老门下。”他没有行礼,站在那人几步之外,不咸不淡地说,“若是野鹌鹑,那恐怕诸位也不算什家养良禽。”
他骂人不带脏字,还搞牵连,句话暗刺四个人,听得那出言不逊年轻男人眉头重重跳,当即扶上剑柄,要与他动手。
闻衡却还嫌不够似地弯唇角,朝他们所在方向施礼:“师兄。”
四个人如同被人打后脑勺,齐齐回头,只见廖长星与个高挑男子道走来,忙行礼齐声道:“二师兄好,四师兄好。”
廖长星板着脸点头应,另位正是温长卿。他生得俊朗风流,看模样似乎比廖长星容易亲近些,走近招呼道:“师弟们早。这就是咱们新来小师弟?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吗?想不想家?”
他只是无心之问,廖长星却深谙内情,忙在背后轻轻给他杵。
温长卿纳闷地回视他,闻衡只做不知,规矩地答道:“多谢师兄惦记,切都好,以后总会习惯。”
廖长星道:“这位是你四师兄温长卿,大师兄和三师弟在外未归,改日再替你引见。这四位同你样,都是师父记名弟子,往后与你道学艺。”言罢,他又意有所指地补句:“既为同门,自当友爱和睦,不可有恃强凌弱之举。”
他这人贯严肃,况且辈分摆在那里,相当于他们半个师父,此言出,连同闻衡在内五人立刻道:“谨遵师兄教诲。”
温长卿哈哈笑,打圆场道:“你们二师兄从来这样,不是要凶你们,别被他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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