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生气,不要叫他为难,可现在却完全相反,他怎舍得顾宁远因为自己有点点难过。
世事却不能总如沈约心意。
沈约心尖上阵阵紧缩,难过极,整个人就像朵才刚刚盛放就遇上春寒料峭花朵儿,恹恹。
良久,他轻声问:“那要怎样呢?要问你吗?”
“问你什呢?怕你生气,怕你不高兴,怕你难过,这些很重要”沈约顿顿,咬紧牙,把最后句话从心里逼到喉咙里,最后从牙齿缝里挤出来,“可更怕你因为这些而点点不喜欢。”
沈约以为说出口时会很艰难,可最后也仅仅只是句话,他甚至有闲情逸致嘲讽地想,你看,你多自私,舍不得顾宁远丝毫爱与关心。
他终于闭上眼,纤长睫毛恍惚间仿佛是展开蝶翼,脆弱而动人,就像现在沈约,他背脊挺直,看上去坚强极。可实际上呢,只要阵风就能吹跑蝶翼,顾宁远句话,就能击碎现在沈约。
知道沈约并不是腰酸信任自己,顾宁远虽然有些难过,可他年纪大,理智总是大于感情,马上想到是还是如何借由这件事将沈约性格掰回来,让他能够完全信任,不至于以后由于不信任而导致大错。
只不过是两三个动作,却将沈约逼成这样,他眼眶是红,眉眼是垂下来,整个人都失去气力,只有鼻尖勾勒出个弯曲弧度,是他全身上下唯活泼有生命力部分。
顾宁远不得不承认,自己错。
他心疼极。
他不该哪这样事来逼沈约,这孩子越在乎,便越伤心难过。就像他刚才说,难道就不能相信吗?生活六年,自己难道不相信沈约是不是个值得信任人,还要用这样法子吗?
顾宁远把沈约拉进自己怀里,动作轻柔极,像是在小心翼翼呵护朵娇弱花,双手却僵在沈约脖子和腰间,许久没有下步动作。
“错,对不起。”
沈约听到这句话,睫毛轻颤,死死咬住嘴唇动动,终究还是没有张开。
顾宁远又叹口气。
这次是发愁。人人都知道,翻下大错,不仅要道歉,还需要向人补偿。
补偿什呢?
小时候秦姝曾对顾宁远说过,个人倒下最大错误,无异于叫人伤心,而会因为自己伤心,定是深切爱着你人。这是无法补偿,只好送给那个人个吻,聊以安慰,却也是无价。
顾宁远小时候又冷漠又高傲,年轻气盛,不屑于这样话,所以从来没有用过这个办法,即使是在年少不懂事时候和父亲吵架,整整周没有回家,也是母亲来找他,劝他,才勉强低头。可后来顾宁远长大,终于明白秦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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