鹅绒织成般,上面只星星点点坠着几颗星子,柔软而安谧。
顾宁远在宴会上喝不少酒,见肖谋,回来时已经有些醉,酒气上头。他并不在意肖谋这个人如何,只是他们家人糟蹋秦姝心意,连临死前也要嘱托关照,当做家人心意,即使时隔多年,顾宁远已经长成个冷漠理智人,也忍不住心生不平。
可现在,让沈约搅和,酒气散大半,火气也全消。
顾宁远顿会,轻描淡写地说:“你要是不知道弹得好不好,会弹这多年钢琴?”
沈约眉心紧皱,很快便干巴巴地反驳,“才不知道,怎会知道!”
“嗯?”顾宁远轻笑,他声音低沉而温柔,仿佛敲在沈约心头,不轻不重,像小刷子样,叫沈约神经都在发痒。
沈约时踌躇,忽然忘原来编谎话。
顾宁远摸摸他后脑勺,“小孩子嘛,不要说谎。”
其实沈约为什要这锲而不舍学钢琴这件事原因,即使才开始不清楚能归咎于兴趣,可到后头,总看得出来沈约其实并不喜欢。再日久天长,那理由顾宁远猜差不多。
大约是从柳妈那里听说什,兴许只知道些,后头是套话。可无论如何,都是想叫顾宁远开心些,自己做决定,学琴弹给顾宁远听。
就像柳妈描述顾宁远童年样。
有确切目标,这件事计划很好,沈约也和普通孩子不样,最不缺就是坚持下来毅力,虽然不喜欢弹钢琴,却不为喜恶和过程中艰辛所折,可算来算去,还少个条件。
可惜他没有天赋。
即使坚持四年,沈约还是无法把自己地琴声送给顾宁远,那里面心意明确,自己不能同秦姝比肩,但至少,也能稍稍安慰吧。
今天能让顾宁远碰琴,弹曲子,沈约四年努力便没有白费。
顾宁远沉默良久。
他瞧着沈约弯起唇角,心里软又软,忽然盛不住隐藏起来心意,便难得犹豫,最终艰难地开口,“其实这久没有碰钢琴,倒不是你想那样难过。”
沈约抿抿唇,这时候才明白过来,顾宁远所说知道,是这确切知道。
就好像费心准备礼物被人从头观察到位,从简陋到复杂,最后还没到能送出去地程度,可自己还是傻乎乎。
顾宁远又继续,“只是觉得,从小为她弹琴,弹给她听,现在没有再听琴人,再弹下去,也没什意思罢。”
顾宁远说越发流畅起来,他以前从不同别人讲自己心事,认为又懦弱又无用,只是发泄借口。
可现在却不样,他想要说出来,至少不能浪费沈约心意。
沈约完全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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