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将小刀从他手中夺下来,另手在他颈侧斜劈记,严宵寒头歪,随即失去知觉,软软地倒进他怀里。
刚才那刀简直是要扎在他心上,任淼松口气,抬手给他擦下脸上汗,躬身将严宵寒扛起来,孰料身体刚相触,他肩膀忽然被某个东西顶下。
“这他妈……”
他尴尬地扛着人出那屋子,将严宵寒甩上马背,自己翻身上马,将他搂在胸前,策马朝邝风城方向狂奔而去。
邝风县,悦来客栈。
被任淼从家里强拖出来老大夫诊完脉,拈着胡子,见怪不怪地道:“不是大病,就是用多药。你也不必着急,去烟花巷给他找个人纾解纾解,药性散发出来,自然就好。”
任淼道:“用药?什药?”
“秋夜白嘛,”老大夫摇摇头,“这种病人见多,只图时爽快……这药沾就上瘾,以后难办很!”
秋夜白又他妈是什玩意?跟白露散是个东西吗?
满腹疑问不及细问,要命还在床上。任淼没空听他感叹世风日下,头大地道:“行,知道。那……今晚先这样,明天再带他去找您看诊。”
老大夫拿诊金,颤颤巍巍地走。任淼看眼床上眉头紧皱严宵寒,心累地叹口气,坐在桌前,从贴身内袋里摸出小瓶药水,仔仔细细地对着镜子涂抹通,半晌之后,从脸上慢慢揭下张人’皮面具来。
铜镜中倒映出年轻将军冷冽俊美容颜。
他把面具放在镜前,起身走到床边,抬手在严宵寒胸前穴道上拂,先前被他打晕人呛咳两声,悠悠醒转过来。
傅深撩起在床边坐下,撩起衣摆,露出双长及大腿中部黑靴。那靴子是北燕军武备司出品,在靴口,膝盖,踝骨出都有特制机关扣,小腿处有六根玄铁骨架支撑,足底为铁片拼接,以精巧齿轮相缀连,穿上后腿脚不吃力,膝盖以下可全由机械代替步行。
这是他受伤后武备司为他特意研制,哪怕是真膝盖以下全无知觉残废,穿上这靴子也能行走如常,更何况傅深这等已康复七七八八半残。他在山庄中收到俞乔亭遣人送来长靴,心想闲着也是闲着,时兴起,遂改头换面,易容化名追来荆州。
真该感谢北燕铁骑能工巧匠和他突发奇想,幸亏他追来,否则办完这趟皇差,家庭都要破碎。
他打开几个锁扣,蹬掉靴子,从旁边水盆里拧把手巾,糊在严宵寒脸上:“得,快把眼泪擦擦吧,可怜见。”
只滚烫颤抖手抓住他手腕。
严宵寒怀疑自己是彻底疯,不敢置信地死死盯着他,甚至不敢眨眼,好像生怕他下刻就要消失,喃喃地道:“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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