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“别这,是靖宁侯,”严宵寒将傅深放在自己床上,“在雨里跪小个时辰,刚才烧晕过去。你看看,还能不能救活?”
沈遗策觉得最近靖宁侯出现频率有点高,但没往深里想,边替傅深把脉,边道:“怎回事?他走都走不,好端端地跑到雨里跪着干什?大人,你刚才也淋雨?叫他们煎碗姜汤来。”
严宵寒心烦地摆手,不想提那件破事。
沈遗策十分有眼色,不再多问,专心地给傅深两只手都号完脉,又掀开毯子看看傅深腿,写三张令人去配药,自己用烈酒洗过手,替傅深更换腿上绷带。
严宵寒皱着眉问:“他刚才喊疼来着,会不会还有别伤口?”
沈遗策怀疑钦察使大人被秋雨泡坏脑子,耐心地解释道:“在地上跪个时辰,就是铁打膝盖也受不,更何况他膝骨已经碎,再者伤口泡水也会红肿疼痛,还有——”他指指窗外,“靖宁侯他们这些战场下来人最怕外面这种天气,猜他身上有不少旧伤。说实话,这种疼法,换成是般人,这会儿早满地打滚。”
严宵寒跟着轻声感叹句:“般人也成不他。”
没加冠就披挂上战场,拼下身赫赫战功,守卫北疆数年太平,躲过无数明枪暗箭,却没躲过来自背后刀。
说实话,当元泰帝提出可以让他接掌北燕铁骑时,有那刹那,严宵寒确心动。飞龙卫虽然位高权重,但几乎收获满朝骂声,禁军再清贵,终归不是建功立业好去处。
当世男儿,谁不曾想像傅深那样手握北燕铁骑,驰骋沙场,荡平来犯之敌?谁不曾想过“如果是”,会如何施展抱负,建立何等功业?
可北燕军统帅这个位子,是单凭命好就能坐稳吗?
严宵寒知道自己无法取代傅深,世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傅深,可惜元泰帝不明白。
万里长城,不曾毁于外敌之手,先被自己人拆得砖瓦飘零。
“大人,”沈遗策在他出神沉思时麻利地替傅深换完药,起身道,“虽然您未必愿意操这份心,不过是个当大夫,还是得多说两句。靖宁侯这伤,恐怕要落下辈子病根,两次发热,次比次危险,他身体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。”
“虽然您不待见他,但他毕竟是个……英雄,能帮他把,就别让他自己个人挣扎。至少像今天这种在雨里跪个时辰事,不要再发生。”
严宵寒面色上看不出喜怒,只问:“记得你跟傅深并不熟,以前也没见你替哪个病人说过话。”
“就当是多管闲事罢,”沈遗策将摊在桌上器具收回药箱、合拢,“跟侯爷确没有交情,只不过有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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