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会觉得,只要靖宁侯好好地活在世上,京城里就是安全,等汉人,不至于在蛮人铁蹄下挣扎求生。”
严宵寒这才想起来,沈遗策出身宣府,此地当年曾为东鞑占据,后来又被北燕铁骑收复。
他没再答话,起身送沈遗策出门。两人沉默着走过曲折回廊,到正院庭前,沈遗策顿足,朝严宵寒拱手告辞:“大人留步。”
“继之,”严宵寒叫住他,眸光沉沉,“傅深伤……你有几成把握能让他重新站起来?”
沈遗策苦笑:“大人,您也太高看。”
“有说,”严宵寒道,“不必保留,要听实话。”
沈遗策犹豫半晌,才慎之又慎地道:“只有两成。接续断骨容易,可筋脉受损,尤其是他膝骨碎半,调养起来或许要三五年工夫,所耗钱财药物不必说,关键是要有人随身照顾。但就算这样,也未必能成功。”
可有线希望,总比束手无策要好。
严宵寒点点头,下决断:“既然如此,从明日起,靖宁侯伤就交给你,需要看伤用药,都到府中来。”
沈遗策讶然:“大人?!”
“不必惊讶,此事你早晚要知道,”严宵寒淡淡地道,“就在刚才,陛下已发下圣旨,为和靖宁侯赐婚。”
道天雷滚滚而下,沈神医僵立当场,呆若木鸡。
片刻后,严府正院里爆出石破天惊声呐喊:“皇上疯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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