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万私兵为保皇城倾巢而出时,后方齐州城已形同空壳。
隆宣帝曾有道昭告天下遗旨:不论谁为国君,都不得擅自对齐州城下手。
湛缱决定把事情做绝时,就不会多留分情面,他把这道遗旨踩在脚下,当夜调令三万兵马,夜袭齐州城。
齐州像个小国,齐州百姓更是尊湛尧而贬湛缱,军队突袭进城时,本也是客客气气地告诉众人,不要反抗就能平安。
从前湛缱稳坐皇位时,尚且得不到齐州城拥护与爱戴,如今政乱内战之际,他们更不会把湛缱放在眼里。
无人把军队忠告放在心上,文人写诗高呼,声援在国都齐王,会武之人操起刀剑便要和军队对着来。
在齐州长住多是燕氏和先皇亲信,都是早几年就从官场退下来老臣,因为退得早,所以清算燕氏党时,他们侥幸逃过劫,偏安于齐州城,如今非富即贵,家中都养着护卫,这拨人联合起来,也是个棘手问题。
再棘手,终究也只是个不成体统民间势力。
这群人给脸不要,纨绔不受教,湛缱早已被耗尽耐心:
“既然都为齐王视死如归,那朕便成全你们这片忠心。”
夜过去,齐州城留下铁骑过境狼藉。
顽固不化之人尽数死于刀剑之下,多是偏安于齐州多年燕氏余孽。
活下来那群人抖若筛糠,本想落井下石,没想到这石头反把他们砸得头破血流,齐州再没人敢支持这场政变。
天亮时云非寒才知齐州城在昨夜落进湛缱手中。
他心烦意乱,边用温水洗去掌心沾染到湛尧血,边质问于安:“湛缱哪来兵?!”
于安禀说:“国都周围几座城池都得到君上湛缱手信,他凭着这些信物和手谕调十万多人。”
这毕竟是让北微雪前耻骁勇国君,那些城池*员确信国君并未殉国后,立即献上自己忠心。
受限于时间和地理位置,湛缱君威能辐射到范围仅限于皇城周围三座城池,若他有斩墨司在手,那北微三十六城同派兵勤王救驾都不是不可能。
云非寒掀翻盛水金色铜盆,盆里被血染红水洒地。
周遭宫人下跪,请求丞相息怒。
“今日是几号?”
云非寒忽然问。
宫人愣,颤声答:“回禀丞相,是月七号。”
云非寒:“还有两日足够。”
没人能懂他这话里是什意思。
唯二能猜到云非寒心思两个人,个中箭命悬线,个被困在未央宫。
于安忽然听到云相冷幽幽地问:“那份名单上人都抓来吗?”
于安手上有份云非寒亲手列出名单,上面不仅有大臣姓名,还有民间几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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