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撮不安分头发在湛缱手中变成两个小辫子,被束进高马尾中,用金玉镶明珠发冠固定住。
镜中云子玑又变得端庄清贵,不再是脏兮兮又炸毛小老虎。
这时殿外沈勾才出声求见。
两人后知后觉,沈勾应当是来许久。
湛缱有些担心,沈勾脾气古怪,让他等这久,怕是要给脸色。
“帝妃有何不适?”
沈勾和颜悦色地走进殿内,对云子玑说。
湛缱:“”
果然没人能不喜欢子玑。
“被烟呛到引出旧症,不打紧。”沈勾诊完脉,行云流水地写药方,“帝妃还是要注意静养,像今日这样热闹,还是少些吧,炸皇宫倒是不要紧,伤着自己可不好。”
湛缱:“”倒是跟朕想块儿。
云子玑笑着应下:“多谢先生。”
“帝妃客气啦。知道帝妃怕苦,在药方里添味蜂蜜,这药便能甜些。”
沈勾看子玑格外顺眼,尤其是在湛缱陪衬下,云子玑简直是世间绝无仅有可爱之人。
紫宸宫在修屋顶,难免嘈杂,不适合静养,云子玑便正式在未央宫住下来。
炸宫动静连皇宫脚下百姓都听得见,前朝*员纷纷上书关切和询问缘由,湛缱只好找个借口,做批复。
这样忙,他再回到未央宫时,已是深夜。
“帝妃喝药睡下。”
山舞与皇帝说,“他等您许久,实在熬不住才肯睡。”
湛缱走到床边看着子玑睡颜,心疼不已,低声嘱咐道:“下次朕再晚来,要劝帝妃先睡下,他这身子可不能累着。”
山舞恭敬地道:“奴才记住,奴才告退。”
他领着山逐起退出内殿。
山逐看眼关上殿门,道:“陛下今日是要在未央宫过夜?”
山舞见怪不怪:“又不是第次。”
山逐用手指比个二:“也才第二次而已啊!”
“公子那身子骨怎经得起连续两夜折腾啊?”
“啧。”山舞睨他眼,“胡扯什,公子病着,陛下又不是禽兽。”
“这可说不准。”山逐压低声嘀咕:“陛下那眼睛,可像极禽兽之眼。”
山舞不悦地教训道:“你这话让公子听见,担心被他揍。”
“公子揍人可点都不疼。”山逐跟在云子玑身边多年,深受其影响,自然没什坏心眼,只是嘴上不把门,“只是嘴上这说,心里却不这想,不像那些人,嘴上对陛下恭敬顺从,心里不定怎想呢。”
山舞:“这不是们管得来事儿,反正公子待谁好,们也该爱屋及乌地待谁忠诚,以后就是嘴上也不许胡说,担心祸从口出,牵连公子,明白吗?”
山逐:“不用你说,自小就跟公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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