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星弈见他第面,也是如同在天庭上时,冷冷淡淡,像是江陵城冬日最坚固冰。
第天,他只简短过来坐坐,连话都没说上几句,也没有问他名字。
第二天,他带着小凤凰听场戏,没走远,戏台就是青楼中戏台,来来往往人都是风月场中常客,非富即贵;星弈与小凤凰坐在首席,雕花带凤楠木椅触手生凉,放在桌上茶谁也没喝,人盏,顶尖白茶放在那里,小凤凰时不时端起来假装轻轻呷口,并不沾唇,只为偏过头去瞧他客人:星弈平静地注视着前方,眼底映着台上灯火和人影,微微发亮。
那茶香得有点熏人,小凤凰听完场戏下来,头有点晕;问旁人才知道,原来不止喝酒能醉,茶喝猛也是会醉,就叫醉茶。
第三天,星弈再过来时,小凤凰还没起床。他进房间等着,就坐在桌前,瞧见小凤凰搁在那上面本书,竟然还是童生学士们必读本书。
“你认得字?”星弈问他。
小凤凰点点头。他在这些东西上面花功夫不少,大小就要学琴棋书画,饮酒赋诗,好去招徕那些文人,才当得起个“名动天下”名号。
“平日里还喜欢什?”星弈闲闲地翻阅着小凤凰写几首水平堪堪过得去小诗,问道。
小凤凰知道标准答案是什。所谓见人下菜碟,便是文人骚客来,你要说你爱花鸟风月,与他比酒对诗;武人来,你便说自己是个粗人,不懂太多,只仰慕那些为国立功好男儿,爱听沙场上那些带着金戈气息好故事。星弈是个王爷,他也只知道他是个王爷,似乎应当也有着膏粱子弟那些习惯:好酒,好玩,好美色;可星弈态度让他有些拿不准——他没见过这冷纨绔,个冷面纨绔,应当喜欢什呢?
小凤凰疑惑,不小心就说实话:“喜欢出去玩。”
他不把重音放在“玩”字上面,而是下意识地咬定“出去”二字。
星弈挑眉笑:“是这样吗?”
小凤凰不知道他在笑些什。星弈在他房中安静地翻完他本诗词练笔,而后起身离开。离开之前,他问道:“凤篁,你如今多大?”
这还是他第次叫他名字,小凤凰赶紧答道:“十六。”
星弈点点头,没说什,就这样走。
第三天星弈没有来。
第四天,依旧没有来。
小凤凰偷偷去问嬷嬷:“姆妈,现在旁人见,还是要面千金吗?降点价好不好?”
嬷嬷瞪他:“想什呢,现在千金想见你还见不,你怎问起这个来?”
小凤凰胡乱搪塞过去,他精得很,晓得嬷嬷不许手底下人对嫖客动真感情,于是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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