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单飞白事情。
他不动声色:“你认识金·查理曼?”
“认得呀。”
单飞白点点头,轻描淡写:“小学同学。交情普通。从小就不是什好东西。”
宁灼哦声:“难怪。”
这两个字换来段长久沉默。
单飞白语气听起来不大高兴:“宁哥,不喜欢你现在想事情。”
宁灼:“哪件?”
单飞白:“两件:你想杀。你觉得和金·查理曼是样人。都不喜欢。”
“你和他,有什区别吗?”
宁灼对前件事不予置评,冷笑声,语带讽刺:“……大公司小少爷?”
“金·查理曼算什东西。”单飞白不假思索地大放厥词,“他连你衣服角都摸不着。能在你身上留下东西多得是。”
单飞白这边话音刚落,在沉默中怒极宁灼就把手按上他侧腰。
道放射性电流射出漂亮电弧,路攀上单飞白胸口,烙下玫瑰花枝样电击纹。
单飞白甫遭电击,身体骤然颤,软弱无力地向下滑去,颈套又死死勒住他脖子,让他大咳不止。
他挣着股求生欲,重新站稳脚。
这口气他缓很久,缓到几乎让人疑心他晕过去。
末,他闭起眼睛,长长吸口气,有汗珠细碎地摇落下来。
头发黝黑,面孔雪白,看着叫人心软。
很快,单飞白半眯着眼睛,用句话再次让宁灼火冒三丈:“哥,你生气啦?”
宁灼当然生气。
他原本计划是,既然单飞白得罪什人,虱子多不痒,得罪得再多再深点也无妨。
他要是让“磐桥”在雇佣兵界混不下去,好让自己能少点零碎麻烦。
他要是小少爷在躲过这阵风头后,老老实实滚回他单家,再也别出现在自己眼前。
偏偏单飞白这趟偷溜出去,就这巧地拿住他致命把柄!
想到这坏事东西是自己从火里亲手捞出来,宁灼就浑身起刺儿似不痛快。
但这个变数既然存在,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放单飞白离开“海娜”。
“宁哥,你别生气。”
因为身受电击,单飞白身体还有些抑制不住地微微抽搐,但不妨碍他大大方方地气人:“气大伤身,容易早死。你忘,当初们说好……”
宁灼:“说好什?”
单飞白眨眼,止住话头,对宁灼进行番从上至下认真打量。
看来看去,实在看不出他是不是真忘他们过去“说好”事情,单飞白只好失望地撇嘴:“……没什。”
说着,他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块薄荷糖,撕开包装,叼在嘴里,好缓缓喉咙里直泛血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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