鸽子有时在路上歇脚饮水,或赶上雨天,也难免会把火漆弄花些。
没想到时停云竟会将盖章事情交给他做……
还未等他想完,马车角落里突然冷冷地响声:“停云。”
褚子陵心寒。
于风眠……
谁想于风眠道:“莫要喜形于色,稳重些,方能为将士们做好表率。你来,同讲讲这章书中说些什,你又有何见解。”
说罢,他往褚子陵脸上剔眼:
还不去办事?
褚子陵领命,驾马离去。
待走出段距离,他才发现自己手心里都是汗,将把木筒都沁湿。
他用袖子擦拭几下小木筒表面,第次没能掩饰住自己喜色,嘴角笑意越来越大。
然而即使如此,褚子陵仍保持十二万分细心。
他没有拆开小木筒,查看内里写什。
他记得清清楚楚,将军府内信筒是特制,筒盖上有个内置小机关,完全盖上后,小机关便会自动打开,在内里生成小片尖木片。
从外面看,是看不出什端倪。但若是合上再开封,与筒盖接合筒身上便会留下小小道擦痕,无法抹去。
时惊鸿心细,若让他开启筒身后,发现另道痕迹,定会起疑心。
褚子陵可不想让千里长堤溃于枚小小蚁穴。
他与专门保管印章亲兵相熟,只说是奉公子命,便如以往无数次那样,轻而易举地请出时停云专用圆章。
褚子陵没有用公子用过那方火漆块,而是个解开另个小匣子上祥云扣,取出方全新火漆。
同为将军府特制火漆,这块色泽、光感、形状比之另块,丝毫不差。
褚子陵点燃火折子。
火焰在他眼眸里跳跃几下,火漆前段开始融化。
在他有些狂热目光下,滴饱含鸩毒毒·汁,滚烫地滴落在小木筒封口处。
啪。
鲜红印章落下,道烙着“时停云”三个字有·毒钤记,在太阳照射下,散着有些刺目光。
盖章是在身侧有人情况下执行,那亲兵直守在旁边,丝毫破绽都没能看出。
褚子陵抬手,打算把弧形圆章递还给亲兵:“有劳。”
结果二人交错时,褚子陵低头收起火漆块,错眼,失手,圆章滚落在地,沾些黄泥。
褚子陵惊,抱歉道:“抱歉,去帮你清洗。”
不远处便是清溪,他自然地捧那章去,点点把印章上沾着鸩毒洗去。
他嘴角带着笑意,如往常。
傍晚,队伍驻扎下来。
闻到饭香时,躲在帐中悄悄给那南疆文官写信褚子陵怔。
他仿佛闻到羊肉香气。
……看来,镇南关那边,当真是场大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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