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当夜,时停云自掏腰包,在旁边村落里买来羊,烤二十只羔羊,五十只成羊,分给全部将士。
这点肉食真要分话,每人也分不到多少,但已是时停云在短时间内能搜罗来全部,将士们也不会在意这些,个个欢欣鼓舞。
定远大捷。
前来攻城南疆人死伤惨重,五千军士,无回还。
“亏得公子师献策!”时停云站在高台之上,满怀欣喜地指台侧头戴幂篱于风眠,“南疆人用填濠之术,悄悄运来木排浮舟,企图强渡护城河。先生献计,观察敌方来向,在城墙下侧挖下小洞,趁夜色悄悄注油入河,又趁风势引火,将来犯之敌烧个人仰马翻!”
褚子陵想象下那个画面,笑容微微僵硬在脸上。
这于风眠面上不显,却是十足心黑手毒。
而公子这般大举庆贺,也在无形中为于风眠在军中打下威信。
众将士有些还没上过战场,闻听喜讯,也将个“好”字喊得震耳欲聋。
吾国之土地,不让分毫!
站在台上池小池在激昂群情中静下来,跳坐在高台边缘,望着这群不过十七八岁年轻人围着火堆大声谈笑,跳舞,划拳。
堂堂火光映亮他们年轻脸。
他们可能在未来某时某刻,会化作战争焦土上无定骨。
池小池惟愿他们死去那刻,仍做着千秋家国之梦。
他拧开腰间酒壶,喝口,视线微转,在连绵片火光中,看见十三皇子严元衡。
严元衡像在发呆,与他对视许久,方才略不自然地转开脸去,迈步欲走。
身后传来声轻浮口哨声。
严元衡本以为时停云在叫自己,身体稍转,悄悄侧过视线去,却发现并非如此。
时停云早已看向另个方向,将酒壶扔给近旁个酒壶空年轻士兵,旋即跳下高台,朝于风眠跑去。
……竟是看也没多看他眼。
严元衡心脏热,又是酸,也不知是哪里冒出念头,驱使着他快步向前,站在那个接时停云酒壶青年身前,指指黑金色酒壶:“可以喝你口酒吗。”
那士兵张嘴欲饮,见到十三皇子向他讨酒,差点把酒倒在自己脸上。
他受宠若惊,跳起身来,双手奉上,结结巴巴地请他用。
严元衡抱着酒壶,在士兵中坐下,破天荒地问不少话。
毕竟都是同龄人,士兵们见这十三皇子没有什臭架子,说话虽然文绉绉,好在不吊书袋,能听得懂,便也渐渐同他热络起来,还撕羊腿给他。
严元衡捏着酒壶嘴儿,抱在怀中口未饮,也不再提还给士兵事情。
当夜。
褚子陵将“小心于风眠”事添写于信件末尾,确认自己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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