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敢往上凑。
见着方临渊过来,吴兴海顿顿,朝他行礼道:“侯爷。”
“在外头听说公主病。”方临渊忙问道。“怎回事?”
吴兴海耷拉着眼皮向下沉沉,意味不明地看方临渊眼,替他打开门:“侯爷进去说吧。”
方临渊便被他请进卧房。刚踏进去,吴兴海便又从外头关上门,将众侍女目光全挡在门外。
方临渊抬步绕过前厅,便见卧房里帘幔垂着,松烟立在床边,绢素正在窗前,小泥炉上滚着药。
“侯爷。”见着方临渊进来,松烟朝他行礼道。
方临渊连忙走到床前。
只见床榻上赵璴闭眼躺在那儿,面色苍白,嘴唇几乎没血色。他眉心微微拧着,额头上浮着层细汗,分明是疼出冷汗。
有两根发丝被冷汗粘在他脸颊上,瞧上去有种难以言喻可怜。
“殿下疼半夜,这会儿方才歇下。”只听松烟在旁侧轻声说道。
“听人说,是那糕点有问题?”方临渊转头问她。“这糕点是送来,见旁人都吃,该不会有什闪失才对……”
却见松烟摇摇头,压低声音。
“侯爷有所不知。”她说道。“是等疏漏。”
“您意思是……”
“殿下肠胃脆弱,素来甜食只能吃花蜜酿作,吃不得细砂白糖所制食物。”
“……并不知情,实在抱歉。”方临渊有些无措地看向松烟。
却见松烟摇摇头。
“殿下幼时吃太多苦,您不知情也是寻常。”松烟说道。
方临渊实在觉得抱歉。这花糕他也不是真心送,本就是顺手而为,作为请赵璴帮忙谢礼,却反引得他病。
看这几人严防死守、小心翼翼模样,便可知赵璴生病是如何麻烦事。他这样活得如履薄冰人,若真因为自己无意而有什闪失,那他真不知如何赔偿赵璴。
“真不必请大夫吗?”方临渊定定心神,又问道。
松烟看向他:“侯爷,殿下脉象旁人绝不能碰。”
方临渊回过神来,却又面露不解:“那他从小生病,都是谁看?”
松烟没有言语。
当日皇后娘娘还在时,自能将公主保护得万全,便是给他看诊太医,也是被牢牢地堵住嘴。
后来,娘娘进冷宫,太医也随之被处死,便没人护得住他。
幸而,陛下不想见到这个孩子,素日里也没人会给赵璴诊平安脉。松烟不知领着他捱过多少病痛,直到此后养太医院医女出身绢素,日日教她去太医院偷师、看医书,这才渐渐有能给赵璴看病人。
见松烟半晌没有言语,方临渊便知此话不好再问。
他转头看向赵璴。
赵璴从前过得很惨,他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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