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句“没事”,分明不是对薛晏说,而是对他自己说。
他在心下告诉自己,没事,薛晏不会有事。
就听薛晏哑着嗓子嗯声:“没事,不冷,你把手收回去。”
他没告诉君怀琅,身后土石并不结实,偶尔会有松动。他手臂撑着君怀琅身后山体,就是在为他挡下偶然塌落碎石。
可若是君怀琅手覆在自己肩上,碎石落下,砸在他手上可如何是好?
那是双多好看手。
君怀琅却没听他话,固执地想用手裹住他肩。
薛晏啧声。
“你放肩上有什用。”他说。“你若真要给取暖,往下挪挪,放心口那儿。”
他本意,不过是想将君怀琅手护在怀里。
可是在君怀琅迟疑着,将手往下挪,覆在他胸膛上时,薛晏却在心中低声咒骂句。
真就自己给自己找麻烦。
那双纤长而温热手,路顺着他肩划下,竟在剧痛中都带起阵酥麻,停在他心口时,他只觉自己心脏都停住。
若非地方不对,这动作也太过暧昧些。
也幸而薛晏此时后背疼得厉害,不至于在二人肢体贴得这般近时,起什尴尬反应。
而他面前君怀琅,却分毫没感觉到薛晏咬牙切齿隐忍。
他手覆上那层坚硬中带着韧劲肌肉,隔着蓬勃皮肉,他感觉到薛晏有力而平稳心跳。
这让君怀琅下便安下心。
他能感觉得到对方活着。
但同时,那心跳却像是有感染力般。
下接着下,有力而平静,渐渐,像是将他脉搏也带成同样节奏,在片安静黑暗中,随着他心跳,下下鼓噪。
那不合时宜悸动,在君怀琅血脉里深深扎下根。
时间点点地过去。
许是薛晏有意不让他担心,从这开始,反倒是薛晏直在缓缓地同君怀琅说话。
君怀琅掌心里,是他平稳心跳声,时间长,他原本悬在半空中心,也渐渐放下来。
即便外头雨,半点都没有小。
渐渐,君怀琅都有些昏昏欲睡,反倒是薛晏捏他脸,让他清醒些。
“你听听,外头是不是有什声音?”薛晏忽然问道。
于是君怀琅便侧耳去听。
可是听半天,也只有雨声。
“确是没听出什……”君怀琅有些迟疑。
薛晏便低声地笑。
“肯定没有。”他说。“逗你呢。”
君怀琅头遭发觉,这人竟这般幼稚。
同样把戏,薛晏连着玩好几次。
君怀琅似乎心等着有人来将薛晏带出去医治,故而每次都上他钩,也分毫不恼。
后来,反倒是笑着薛晏,将下巴搭在他肩头,声音几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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