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皮肉里,勒得他心口又闷又疼。
可面前这人却丝毫不当回事,就像他随意受点伤也无妨,他生死也没什要紧。
君怀琅不知为何,越是觉察到这些,他心下便越不舒服。
原本,他不过只是看着这人可怜,顺从本心,做自己从小受到教育中该做事罢。
但是现在,他却又希望这人能珍视自己。
不知什时候起,他开始看不得那些不见天日过往,在他身上留下阴影。
听到薛晏丝毫不以为意声音,君怀琅补充道:“如果连你自己也不惜命话,那就……”
到要放狠话地方,君怀琅却顿住。
他从没说过威胁人话,没有半点经验。方才这句威胁,不过是情绪到,自然而然地说出口,但具体怎威胁薛晏,他却想不出来。
话说到半,山洞里又恢复片安静。
不等君怀琅想出下半句怎说,薛晏倒是先笑。
“就怎?”他尾音上扬,虽说气息有些微弱,却能听出他语气中愉悦逗弄。
君怀琅咬牙。
“……就也不管你。”
薛晏原本声便止笑,变成连串低沉笑声。
君怀琅紧挨着他,能感觉到他在笑时候,胸腔之中震颤。
就在君怀琅被他笑得有些窘迫时候,薛晏笑着开口。
“行,答应你。”
他心里不由得咬牙切齿地想,怎会有这招人疼人呢。
让他多想使劲儿亲他下,又珍视到不敢动口,只敢借着这会儿说笑几乎,解馋似,指腹重重抚过君怀琅脸。
亡命之徒本性,是根植在他骨子里。即便他口上这说,心下却仍旧习难改。
但是,而今他却把自己这条命,拴在君怀琅身上。
亡命之徒即便再不要命,有牵挂和执念,便也不敢轻易亡命。
——
外头雨越下越大,连带着洞中温度也在下降。君怀琅小心翼翼地抬手摸下薛晏身后石壁,冰凉片,只碰下,便冷得往他骨头缝里渗。
江南气候本就潮湿,如今再下雨,水气便顺着土石缝隙往里洇。
君怀琅也感觉到薛晏身上寒气。
他身上向来是热腾腾,君怀琅记得,之前在鸣鸾宫时,薛晏还会穿着单衣在冬日里出去练剑。
他向来是不怕冷。
可这会儿分明是夏天,他身上却片凉,和石壁上渗进来水气融成片。
君怀琅收回手,片刻都没有犹豫,便将手尽可能地覆在他肩膀上,试图将他暖热些。
“你冷不冷?”君怀琅道。“没事,雨马上就要停。”
外头雨声大得隔着层层土石都能听见,即便不懂地理水文人,也知这雨时半刻停不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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