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那双漂亮而矜傲眼落到他脸上,攒起眉头,似乎要从他不修边幅衣着和垂肩中长发中看出点熟悉影子,好久才不确定地说,“纪真宜?”
纪真宜干笑着点头,时找不到什话说,干巴巴地问,“你什时候回国?”
谢桥握着那杯冰咖啡,也不答他,懊恼地看着手腕上蜿蜒咖啡渍,“有纸吗?”
“哦。”纪真宜背上斜挂着三脚架包,左肩包装着台里摄影机,脖子上还吊着个单反,人看起来还没那堆器材重。不得已先把摄影机放下,顺便把烟挫熄,这才手忙脚乱地掏出包纸递给他。
“谢谢。”谢桥拆开纸包,细细擦干溅到手腕上咖啡,才想起回答他刚才问题,“挺久。”
又看着他被泼得乌七八糟身,漂亮脸上波澜不惊,“你没事吧?”
纪真宜低头看看自己黏答答乌脏脏衣服,“哦,还好,没关系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纪真宜隐约觉得被瞪。
谢桥抽身就走,“那走。”
即将错身而过。
“诶!等……”纪真宜下意识把他衣服扯住。
谢桥再次看向他,视线从拖住衣摆手到渗汗脸。谢桥眉头蹙着,他生得太好,眼睛又冷,情绪稍微低些就显得十分不耐烦,“清理吗?住前面。”
纪真宜都不知道想些什,“好吧,谢谢。”
谢桥正住得离这不远,地段很好,小区也高档。进门后纪真宜难得安分,直小尾巴似跟着,直到谢桥把浴室指给他,“里面有个洗衣机。”
他才像上发条机器人似滞缓地点点头,应声进去,把衣服脱洗衣机里搅。
浴室空间很大,摆放着好些瓶瓶罐罐,上面字也不知道是哪国文,他也没看出哪瓶是洗发水,都往头上抹抹,用那瓶起泡多。
水打在身上,他还是觉得如在梦中,整颗心都惴惴地蹦着,呼吸发紧。白雾燎燎地腾升,他下腹收紧,在心里哼歌放松,“你身上有她香水味,是鼻子犯罪,不该嗅到她美,擦掉切陪你睡……”
他转过身来,透过满室湿漉漉水汽,看见身后站个人,吓得差点原地起跳。
谢桥正扯着领带拧脖子,解衬衣,双手撑在墙壁上,将他钳制在双臂之间,阴郁无神地看着他,“做吗?”
蓬头水浇在谢桥身上,湿淋淋欲望在水汽里燃烧。
纪真宜有种时光逆流错觉,他分不清今夕何夕,喉头重重哽下,眼神躲闪着往旁边钻,被谢桥把捞过腰轻而易举地拎回来。
“喂。”谢桥个子猛高,肩宽腿长,精壮肌肉流畅舒展并不十分夸张,隐在濛濛水雾里,希腊神像般沉郁迷人。他俯下身来,往纪真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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