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杨吃完他简易早午餐,把次性餐具丢进垃圾桶,简单清理下餐桌桌面,把他笔记本电脑还有摞资料和数据都搬过来,开始写作业。
他邮箱里依然躺着那封推荐信,还有培训机构里印有雅思和托福成绩回执单。
裴杨已经不去想这些,这是他很早以前梦想,仅此而已。它现在要为裴杨生活和爱情让路。
“喝咖啡吗?”甄懿休息时候去翻裴杨冰箱,边翻边直播实况,“噫,只有蒜头,方便面,速冻水饺,哦,还有两颗鸡蛋。”
裴杨头也不抬,盯着屏幕回答甄懿:“水饺可能过期。们国庆假期时候起去买。”
甄懿冲两杯速溶咖啡,其中杯放到裴杨顺手边,“咖啡总没过期。”
“咖啡是消耗品。”裴杨眨眨眼睛,缓解眼部疲劳。
“给你买蓝光眼镜呢?”甄懿靠在桌边问他,“没见你怎戴过。”
“不习惯戴眼镜。”裴杨如实说。
甄懿确实没有什工作可以做。裴杨让他开家庭影院,还在外卖软件上下单堆零食让他边看边吃。甄懿穿着毛衣,舒舒服服地躺在真皮沙发上,边看古早贺岁片,边咔嚓咔嚓吃青瓜味罐装薯片。
裴杨在旁边写论文。
甄懿想想,按下暂停,“真不会打扰到你?”
裴杨想想:“与其说是家庭影院打扰”不如说,是甄懿存在让他有点心猿意马。裴杨刚刚不由自主数甄懿在他沙发上变换姿势次数,整整十五次。甄懿有时候会躺平,只手放在小腹上,只手抓薯片吃,有时候又会侧卧,修长腿支起,细瘦雪白脚踝转来转去。
他像观察只爱娇猫咪样观察甄懿。然后想找到世界上那支逗猫棒,或者猫薄荷,让甄懿对他撒娇,为他发狂。
“不如说?什?”甄懿睁着大眼睛问他。
“没什,你继续看吧。”
甄懿摸摸脸,小动作很多,“哦,那好吧。”
甄懿在天后顺利卖出那张奖券。因为是卖给同校学妹,所以价格谈得很爽快。甄懿看下银行卡账户余额,开始和裴杨商量旅行细节。
甄懿手里捏着支笔,坐在小小飘窗上给裴杨打电话。裴杨过十几秒钟才接,声音有点喘,似乎刚刚运动过,“怎?”
“跟你商量下旅行事情。”甄懿咬住笔帽,“你在健身房吗?”
“不是。”裴杨避开端着高脚杯侍应生,步履匆匆地走向无人露台。他边走边扯开周融帮忙打好领带,“在外面,不过没事,你说吧。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去哪里玩啊?”
“北京,”裴杨故意吊甄懿胃口,“太远。哈尔滨看雪很好,但是你又会觉得太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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