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说说你前世事?”
祂自从在言卿心里埋下种子后,就绞尽脑汁想勾起言卿对前世怀念。不断给言卿洗脑,告诉他除谢识衣以外,这个世上他谁都不认识不熟不留恋,可以走得干干净净无牵无挂。
言卿懒得搭理祂。
魔神碧色眼珠子转,见他那油盐不进,又从袖子里拿出个小哨子来。
“你是因为回不去故乡,所以刻意让自己忘记吗。”
言卿说:“不是。闭嘴。”
魔神说:“就是很好奇啊。怎会有人突然到异世,点都不怀念家人呢?哪怕没有家人,你也有朋友啊。但你从来没想过他们——言卿,难道你是心甘情愿过来吗??”
心甘情愿个鬼。他刚到谢府时候,举目无亲,迁怒谢识衣,恨不得弄死他。
言卿说:“你就当心甘情愿过来吧。”
魔神噎,恨恨地看着他。
魔神把哨子放到嘴边,咬牙切齿:“好啊,帮你好好回忆下是怎个心甘情愿法。”
魔神吹着哨子,那声音像是阵风,把言卿最年幼最深记忆给点点吹起来。其实没什好回忆。
他现代人生被五岁那场车祸割裂。
五岁之前他家庭幸福,父母恩爱;五岁之后,父母双亡,寄人篱下。
舅舅舅妈忙于生意,为让他不孤单,给言卿抱很多班,钢琴、绘画、散打、游泳,这些几乎占据他所有课余时间。
言卿直是个外热内冷人。他爸妈是很优秀科研人员,所以舅舅也认为他会考研读博,毕业进研究所或者进高校。但言卿到底想做什呢。
在他上大学前自己也不知道,爸妈留下遗产太多,他就算当个纨绔子弟辈子也花不完。
若真要说言卿对于上辈子比较清晰记忆,大概就是他爸妈葬礼吧。
那天来好多人。他大病初愈,脸色苍白。舅妈在旁边紧紧牵着他手,忍着哽咽。
鸢尾花在风中细细摇晃,雨丝如幕把冬青草打湿。
切那不真实,跟做梦样。
言卿看着墓碑上黑白照片,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痛。张张嘴,又说不出句话。
滴雨落到他脸上,言卿心惊般回头。视线却闪电般直穿过黑压压群哀悼人,而在葬礼末端,他看到个很高人。
应该是爸妈故友,苍白修长紧握着柄黑伞,如同墓园挺拔松树。
只是他太高,幼小言卿看不到他长相。
那个人站在末尾,也是在最早离开。
在离开墓园下山路上。
舅舅眼睛通红把他抱在怀里说:“卿卿,咱们以后就是家人,想要什都跟舅舅说。”
舅妈心疼地为他抹去脸上雨水,说:“卿卿,舅妈给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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