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出去。”
只是来不及。神宫早就因他陨落而崩塌。瞬间,大地碎裂、天壁倾颓。他听见少年大喊。下秒阿难剑落地声音响起,把切混乱隔开在世外。
他抬眸,往后下坠瞬间,被人握住手。
鲜血粘稠在五指间,分不清是谁。不解,惊讶,愣怔,万般心思涌上心头,念之间,破开他懵懵懂懂神海。
魔渊之下是堆积满白骨荒冢,在灵薇花飘浮深海,没人知道,他其实当时想吻他。
“夏青,夏青,夏青……”楼观雪笑着,声又声念着他名字,视线模糊,再次吐出口血来。
他抬袖,轻轻地擦掉嘴角血,血泪冰冷划过脸颊。
慢慢地,风声、雨声都回来。
视觉也逐渐清晰,茫茫雨雾里,他看到宋归尘,看到蜷缩在地群修士,看到垂死挣扎陵光贵族。更远处,还有癫狂鲛人,哭泣众生。
“这就是你用命想守护群人。”楼观雪眼睛已经流不出眼泪来,轻轻地说。
珠玑死,楚皇死,鲛人百年流离,人类诅咒缠身。其实从他坠下深渊刻开始,报复就已经开始,当年入神宫没人善终。
可是这怎够呢,他是天地间唯神,骄傲到极致,不叫天地陪葬都不甘心。
他往前走,黑袍上血纹煞气森森,银发三千扬于空中。
空中泛起星星点点白光来,微茫缥缈,带起熟悉冷香,流光汇成片片花瓣,在空中凝结。
幽幽蓝光照彻天地,像当年初遇夜晚。
雨也停,烟尘血液被洗刷尽,剩地焦土。
楼观雪抬头看天空,乌云在散,海潮在退,天灾在停止。
他所有情绪收敛,脸色苍白,双目赤红,从来没有这刻,心脏抽痛,血液冰冷。然后与天地同生傲骨——被自己点点亲手摧毁。
楼观雪踉跄下,虚弱苍白地笑起来:“好,你赢。”
他将那条红绳系到自己腕上。
“你想终止恩怨,答应你。”
“不杀他们。”
“可你既然个人承担所有恨,就别想那轻易离开。”
他嘴唇苍白,说到最后,眼神已经说不清是疯狂还是清醒。
楼观雪往前走,路过宋归尘时,血红眼眸静静垂下。
风卷起他黑袍,灵薇花织成条幽蓝河。
楼观雪轻轻俯身,银白色长发落下像捧深凉雪。眼泪干涸眼眸没有光泽,空洞冰冷,他兀地轻笑声,神性容颜充满妖邪魔气。
楼观雪哑声道:“宋归尘,思凡剑主,你可定要好好活着啊。活着看看你是怎拖累苍生。”
“答应他放下恨,可是没说结束这段因果。”
楼观雪声音疏冷,落下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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