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关进大牢吗?”
他这句话相当天真却又直击要害,容棠愣瞬,骤然反应过来,颇觉荒唐地看向宿怀璟,希望他否定自己猜测。
宿怀璟却看到他眼睛就笑:“看来棠棠猜到。”
卢嘉熙脸懵:“猜到什?”
“江南富庶。”容棠轻轻扔出这四个字。
江南富庶,吕俊贤坐在江南巡抚位置上,每年捞油水必然惊人。而他又是张阁老门生,年年定当孝敬恩师大笔金银,换个庇护。
赈灾银子从户部出,而六部又在内阁管辖范围之内。
而今盛承鸣在水灾之前提前来江南,雷厉风行不由分说地将吕俊贤关进大牢,严格意义上来说,吕俊贤在此次水灾上是做不任何行动。
宿怀璟想要吕俊贤被革职,张阁老却想咬住江南这块肥肉。
千百万人性命他不是不救,只是在平民百姓之前,他想先保下来自己这位门生。
若是这笔赈灾银子这快到江南,岂非证明大虞*员身在其位不谋其事,反倒要皇子莅临才能解决灾祸?
那无论吕俊贤此前有没有过贪污受贿或者别罪名,都必然会从江南巡抚这个位置上滚下来。
张阁老要先保住他,再处理赈灾银。
至于如何保?太简单,恰好在江南正是他亲外孙,只要盛承鸣不检举揭发,吕俊贤便直是二皇子党人。
无论从哪方面来说,这对盛承鸣都百利而无害。
获得美名、取得政绩、保住大官、又为自己日后行事经济来源做保障。
端看盛承鸣会不会与他亲外公达成共识。
容棠看向宿怀璟,心下有些寒意,他没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宿怀璟。
药晾得差不多,宿怀璟端给他,不太在乎地轻声道:“棠棠不要管,让他自己想。”
他不可能什事都替盛承鸣谋划,他又不是二皇子真正谋士,保不保吕俊贤,这笔赈灾银子都必须在七月十五之前到达江南各州府。
至于盛承鸣现在选择,只会影响他以后下场罢,宿怀璟并不关心。
容棠闷声喝着汤药,卢嘉熙在边怔怔然想半天,狗尾巴草掉到地上,划破那圈盐巴,有些迷茫地说:“可这不是张阁老想不想保事吧,学兄他们已经在路上,想保也保不住啊。”
容棠微愣,咽下药抬眸望向卢嘉熙,问:“谁来?”
“柯学兄跟沐大人呀,”卢嘉熙说,“他们六月上旬就从京城出发,路上遇到大雨,就近在徽州歇脚,将那边灾民安置之后便往杭州赶,算算日子大概明天下午就能到。”
地上转圈蚂蚁终于找到出口,纷纷扛起食物顺着豁口往外爬。
容棠低头望着那个豁口,陷入瞬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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