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严重吗?”
宿怀璟抬眸看向他,摇下头:“说不清,是未曾见过病症。”
卢嘉熙也坐下来,三个人正好把地上那群蚂蚁围成圈,他说:“疫情倒不是最难,宿公子早就有预料,提前让殿下在城中设置隔离场所,有人出现症状便拉过去,配大夫医治,其余人员密集地方日日熏艾。今天上午从那边经过,还听见有经验大夫说此次洪水之后染疫人数,已经比庆正二年那场水灾之后少得多。”
容棠微怔,稍显惊诧地看眼宿怀璟。
他倒是清楚大反派关于天文、地理、军事、政治都有所涉及,因为这是他日后入朝堂倚仗,不可能不学。
但他才十七岁,竟然就能提前预见水灾之后疫情,并做出预防,其才能实在令人惊艳。
他定定心,望向卢嘉熙:“既然如此,你担心是什?”
小卢大人也拽根狗尾巴草,转着圈地在地上划,看起来比那群出不去蚂蚁还要焦急不安:“赈灾款直没下来。”
此时已经六月三十,距离雨停过去十天,便是容棠跟宿怀璟提前囤那些米,加上苏州府内应急粮,也差不多要吃干净。
更别提赈灾银子不仅仅是用来买粮,江南倒塌那多房屋,毁季农作物,朝廷若不发银子下来,穷苦百姓怕是真会饿死。
容棠时没吭声,因为他清楚,这事必然会发生。
哪怕是前两世,江南巡抚吕俊贤瞒报灾情,直到七月初,虞京城外聚集些因水灾逃难流民,江南受灾事才被仁寿帝知道。
在那之后,他做第件事竟然不是派钦差前来赈灾,而是暗中下令武康伯,带领军队将城外流民驱逐。
至于等朝堂之上关于水灾真真假假事争吵之后,仁寿帝派大臣亲自巡视过江南灾情再回京禀报,赈灾银子从户部拨出来运上南下车队之时,已经到七月半。
更别提国库本就不充裕,拨下来赈灾银压根不够,这个时候基本都是各地官府正在焦头烂额地找当地富商义捐。
但这世没有吕俊贤瞒报事,江南灾情早早就由二皇子亲信报上去,按理说可信度应该相当大,容棠不知道为何至今仍杳无音信。
汤药煎够火候,宿怀璟将其端下来,又倒到碗里晾凉,转过头看卢嘉熙眼,又望向容棠:“棠棠也不知道为什赈灾款直没下来吗?”
容棠怔下,诚实摇头:“不知道。”
他最近可能是疼厉害,脑子有点木,时之间真想不出来。
宿怀璟轻轻笑下,很是偏心地解答:“因为吕俊贤是张阁老门生。”
卢嘉熙皱着脸,不能理解:“这跟吕巡抚有什关系,殿下不是都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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