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被子里氧气越来越少,宋柏劳却迟迟不走。
今天实在不想和他吵,也不想应付他。看到他就觉得头疼,胃疼,伤口疼,哪儿哪儿都疼。
“你是不是怀孕?”
呼吸轻,从被子里探出头,去看眼前男人。他面无表情盯着,脸上没有半点开玩笑迹象。
这个问题在今天看来,实在有些诛心。
“没有。”
他视线迅游般落在小腹位置:“骆梦白回国,明天会让他给你做个检查。”
手指收紧,攥住被子,从床上坐起来:“不可能怀孕。”
“你说不算。”他不为所动,说完便要走。
望着他背影,咬咬牙,压抑许久负面情绪从裂开心间冒出丝丝缕缕黑雾,像只狰狞野兽,叫嚣着腐蚀他人,也腐蚀自。
“你知道肚子上疤是怎来吗?”抚上小腹,见他停下脚步回头看过来,冲他自嘲地笑笑,“已经不可能再有孩子,这辈子都不可能。别浪费骆梦白时间,没有怀孕。”
他开始像是没有反应过来,并不知道在说什,但很快,当说到“这辈子都不可能”时候,他脸色霎时阴沉下来,齿间呼出气息都像是带着蓬勃怒气。他已经意识到那道被他称为“下流”疤到底是怎回事。
“是谁?”他步步,危险地逼近。
“什是谁?”
宋柏劳由上至下睨着,将完全笼罩在他阴影下:“那个男人。”
他个音节个音节从齿缝中逼出,眼里仿佛卷着风,bao。
Alpha占有欲真是奇怪,明明他又不爱,还那讨厌,可仍然会愤怒于曾经属于过另个人。
就像……每只公狗都热衷于标记电线杆,可它们爱它吗?并不。它们只是想宣誓主权,反正这根电线杆只能属于自己就对。
它们从不会询问电线杆意愿,更不会去想电线杆是不是乐意总是被尿得身骚。
“哦,那个让怀孕男人?反正……”哂笑着,字句清晰道,“不是你。”
哪怕是根毫无用处柱子,也不会希望被那样轻贱对待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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