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来天,又因为工作原因不能去到干爽北方,整个人都特别,bao躁阴郁。那些雨水仿佛带着灰暗情绪,点点渗入他骨髓。
生病人总会特别脆弱,他大多时候都很坚强,但在熬十多天后,还是超出他忍耐极限。伤痛如蚂蚁食象,点点蚕食他意志。
夜深人静时,他腿又开始痛起来,热敷止痛药都不管用。
“为什要忍受这些?”他声音就着窗外淅沥雨声,充满痛苦与无奈,“为什……顾棠?”
他问,也问老天,他分明是最无辜那个,为什要遭受这些苦难。
回答不他,只能握着他手,轻声哄着他,陪他到天明。
被滚烫热水烫下,倏地缩回手,心神从过往记忆中抽离。
拧干毛巾,回到床边,掀开点被子露出他腿,将热毛巾敷在旧伤处。因为做过太多次手术,他腿上肌肉和皮肤不太平整,摸上去甚至有些硌手。
这本是双多完美腿啊,结实、有力、长得令人发指,老天也真忍心,差点给废。
轻轻摸在他腿上,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,面对被摔碎上好瓷器样心情,痛惜着这双腿。
席宗鹤腿突然动动,接着他尚未完全清醒,带着点含糊嗓音响起:“你……你干什?”
谁大清早看到有个人做床边光着身子摸自己腿,都会吓跳。
抬眼看他,问道:“你腿痛吗?”
他起初没明白在说什,然后慢慢,身体感知随着他醒来完全复苏。他开始皱眉,开始慌张。
“好痛……”他伸手去碰自己腿,却只敢用指尖轻轻落在上面。
“忍着。”拿开他手,替他按揉关节,他不知是疼还是舒服,从喉咙地低低发出声呻吟。
“以后到下雨都会这样吗?”他忽然问。
心没来由有些酸涩,22岁席宗鹤,还是那个没受过挫折,被娇宠着长大,恋爱事业都顺风顺水家伙。
他还未曾遭受苦痛,他依旧肆意潇洒。
“你带着就不会。”替他做着腿部按摩,舒缓他疼痛,“昨天你还要赶走,你看,用处不就来吗?”
他短促地低笑下,像是受不厚颜,又仿佛单纯被逗笑。
随后他说:“你这想留下,那就留下吧。”
他心情看来不错,竟还能与说笑。
手上不停,直到他再次沉沉睡去。
十二月,即是年底,又有个圣诞节在。马导特意那两天放大家假,不再安排拍摄。大家对马导感恩戴德,纷纷相约晚上去市里玩乐。
骆莲也来找,说在市里相熟饭店订超大包厢,要起过圣诞夜。
“江暮也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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