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酒。
他喝得太快,以至于酒液顺着唇角漫过喉结,都要流进领子里。见状忙抽过纸巾替他擦拭,他用力放下酒瓶,把攥住手,注视着双眼点点将手扯下来。
“自己来。”他取过纸巾,拭去脖子上酒液。
捻捻湿润指尖,给他夹块鱼肚子上肉。他起初没有动,后来再看碗里,他不知什时候就给吃掉。
酒足饭饱,陈桥叫人来买单,冉青庄起身去洗手间,急急跟着也去。
大排档洗手间在店里,要穿过厨房,十分狭小简陋,里面就个马桶外加个洗手台。冉青庄进门后,直接跟在他后头起挤进去,反手锁门。
他错愕地看向,不明白这是做什。
“你急你先来。”他作势要去开门。
先步挡住门,后背抵在门上:“你是……怎习惯?”
他动作顿:“什?”
洗手间本就逼仄,两个成年人站,转身都很困难,他有意拉开些距离,但收效甚微,还是与贴得极近。
“你之前说过,如果不愿意走,就必须习惯。那你呢?你是怎习惯?”隔着门板,可以听到外头厨师颠勺爆炒声响,明明在个空间,又好像不在个空间,里头太静,静到甚至都能听到冉青庄呼吸声。
“你把堵厕所里,就问这个?”他难以理解地看着。
被他说得有点窘迫,解释道:“因为之后……之后们都没有独处时间,回岛上到处都是人,还有监控……”
越说越小声,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小题大做,毕竟就算不能独处,这个世界有样东西叫做手机,还是可以发信息问。
但转念想,万手机也不安全呢?金辰屿既然能想到在们住处装监控,就能在手机里装窃听。
所以……还是这样最稳妥。
“是因为阿咪吗?陈桥他们话,让你想到她?”冉青庄直击重点,下子挑明症结所在。
垂下眼:“她没有做错任何事……”
警方通过她提供线索将腐败*员绳之以法,她没有做任何需要让她付出生命代价错事。相反,她做件好事,天大好事,她不该受到那样待遇。
“背叛既死,规矩如此。”冉青庄语气冷静又冷酷,“知道你看不惯这些,但你不是来改变他们,记住你自己身份,记住你是来做什。”
记住身份,记住是来做什。
是季柠,个大提琴演奏者,个癌症病人,个忏悔者;来是教小少爷大提琴,是来工作,是来赎罪。
无法改变座岛思想,只能努力让自己不被改变。
“明白。”眼前闪过方才冉青庄寂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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