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深深吸口气道:“段将军不必再试探秋某,秋某相信将军所为必然有不得已之处。”
段无敌眼中光芒闪,微笑道:“四公子身为国师弟子,虽然国师教徒甚严,公子也曾多受苦楚,可是公子怎会知道普通士卒艰难,军多年来和大雍作战,伤亡无数,这几年虽然胜多败少,可是大雍国势蒸蒸日上,国却是越发艰难,公子想必不知道,从六年前开始,军粮饷就已经不足,能够拿到半数已经是难得,士卒重伤成残之后,抚恤也很难得到,所以军中流传这样言语,宁可沙场战死,也不能成废人。”
秋玉飞心中巨震,他虽然也是出身寒微,却是自幼就得到魔宗收养,比起几位师兄来,他可以说没有遭遇过太多苦难,后来几位师兄或者主持魔宗事务,或者进入军旅,只有他终日弹琴练武,从不涉及这些军政要务,怎知北汉国事已经艰难至此。他目光落到凌端身上,只见他面色隐隐带着悲痛,那是感同身受神情。
凌端看见秋玉飞询问目光,低声道:“四爷,段将军所说字不差,当初两位兄长从军报国,却是不许和他们起,他们都说希望能够成家立业,不要断绝凌家香烟,可是两位兄长战死之后,抚恤极少,家无余粮,仗着学过武艺,也入军旅,从军杀敌虽然是想为兄长报仇,可是也是实在无力谋生,若非谭将军怜悯,小小年纪怎可能成为将军亲卫,后面又蒙将军提拔,成鬼骑员。四爷,打这多年仗,谁家不是如此,所以们都盼着可以攻下泽州,泽州沃土连绵,们就可以靠着军屯养家活口。重伤成残袍泽也可以有安身之所,不需为担心连累家人而z.sha,沁州,太贫瘠。”
段无敌别过头去,可是秋玉飞看到他回头之际,清泪坠落尘埃,秋玉飞说不出话来,他从未想过,那些奋不顾身,拼命作战军士居然承受着这样苦难,比起他们,自己自由孤苦又算什。他平静下心绪,道:“段将军所为莫非就是为这些将士?”
段无敌强颜笑,道:“大将军为弥补军饷缺额,下令允许将士在泽州劫掠,但是段某所部常年在后方防守,无法得到这样好处,而且这两年齐王坚壁清野,军很难有所斩获,不得已,勾结巨商走私货物,来从中优先取得廉价军需,二来索取重金补上军饷缺口,虽然此事有碍国法军规,可是段某也是顾不上。”
凌端突然身子颤,他跟在谭忌身边,隐隐知道这两年谭忌重伤不能领军,军中粮饷缺乏,这也是谭忌所部和取代谭忌出征石英部下生出嫌隙个重要原因,凌端想起将军总是能够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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