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荧从分化成Omega开始,就时不时与医院打交道,近些年来渐渐频繁。
因为疼痛,耳鸣,或者晕倒。
他习惯消毒水味道,也习惯孤零零地醒来,在空荡病房里抱住自己。
这次不样。
手术台灯亮如白昼,祝荧短暂地恢复清醒,被光线刺得眯起眼睛,再听到医生和护士交谈。
“专科医院主任快到,江先生去接。”
“许教授还在门口?劝他回去休息会吧,这样熬晚上他也吃不消。”
“隔壁那台还没结束啊。”
祝荧捕捉到对方语气中担忧,不禁挣动下,嗓子干涩时说不出话,继而有护士给他注射药剂,并且嘟囔几句。
“有钱人也不好当,公路上被追车,那危险……”
“刚才有人托朋友来打听患者情况,不知道是他哪路亲戚,也不知道是想听他活着还是死。”
针尖刺破皮肤,引起细微痛感,祝荧张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,在镇定药物作用下慢慢地闭上眼睛。
他反复醒好几次,因为精力极度透支,而很快陷入黑暗。
有时候许砚坐在床边,轻缓地揉着他肿起来手背,希望能减轻他难受,有时候江锡在病房里,bao怒地说着话。
许砚说:“你安静点,他需要静养。”
“那群狗东西最好永远别露出马脚,让知道是谁搞鬼,扒他皮。”
江锡之前按捺不住急切,动静搞得有些大,使得祝荧被其他人暗中盯上。
还没发现身世有差错之前,江楼心无意争权夺利,和江锡关系又不好,所以即便传言老爷子早已划笔巨额遗产给小孙子,家族其他人也没当回事。
而祝荧就不样看,看履历就会让人有危机感,要是他被江锡拉拢,那江锡必然势力更盛。
趁着祝荧没发觉处境险恶,尚未回到父母身旁受庇护,确实是下手好时机。
“想不到他们敢这做,他们也想不到裴家那小子会蹚浑水。”江锡道,“幸好没出大事。”
“裴慕隐到现在都没醒,不算大事吗?”许砚忧心忡忡,“都不知道怎面对裴夫人。”
江锡道:“祝荧安然无恙就行,这笔账要算也算不着们头上来,她应该费尽心思找凶手才对。”
肇事司机在车祸后就畏罪z.sha,服毒药死得不能更透。
幕后主使到底是哪个缺心眼,谁都说不准。
“这下你和他好好谈谈,借着这件事,干脆让他回家来。”江锡道。
许砚道:“江家对他来讲还很陌生,有谁拉帮结派,有谁当面套背后套,他全都没有数,现在又出这种事,他住着都睡不安稳。”
“住在外面能安稳?那个主谋没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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