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能耐,十几个兄弟都被他打下水;水下功夫也来得。”
曾国藩捋着长须,微闭着三角眼在思索:这申名标分明是个湘江上水盗,梁山泊里阮氏三雄那样人物。这种人最无品行操守,给他当个头目,他会坏军风军纪,把群人都带坏;若只给他当个普通勇丁,谁又能管得他?如不要,此人勇敢,有些功夫,目前正是用人之际,埋没他长技,又太可惜。尤其是当过关天培手下把总,这点更使曾国藩动心。对关天培,曾国藩向钦佩,在关提督手下当过把总人,总不是十分不济人。收,还是不收?曾国藩在犹豫着。彭玉麟说:“大人,这等鼠盗之辈,纵有某些长处,也还是以不用为好,将来败坏军营风气,为害更大。”
杨载福见曾国藩沉吟不语,便说:“大人,雪琴兄话固然有道理,但依载福看来,此人尚能用。与他交手半个时辰之久,无论水上水下功夫,湘勇水师中还少有人及得他。况且用人如用器,用其所长,避其所短,主要看在驾驭得不得法。”
曾国藩频频点头,杨载福这种观点与他想法完全致。他暗思,莫看杨载福年纪轻轻,真有大将气度。曾国藩睁开眼,微笑地看杨载福眼,然后转过脸去,威严地审视申名标良久,厉声训道:“申名标,你带头偷盗湘勇军粮,犯死罪,你知不知道?!”
申名标磕头如捣蒜:“小人知罪,小人罪该万死。求大人饶命。”
曾国藩喝道:“你这等偷鸡摸狗之辈,本不应该收留,以免坏营规。本部堂怜你有技之长,目前国家正是用人之际,为国家着想,又看在杨总爷面上,收下你。就派你在杨总爷营中听命。今后要遵杨总爷将令,老老实实改邪归正,为国家出力。立功,样少不你升官发财;若旧病重犯,两罪并罚,本部堂军法不容!去吧!”
申名标见曾国藩收下他,喜不自禁,忙又磕头;起来后,又在杨载福面前磕两个头。曾国藩命令将抓到窃贼,每人杖责十板后放。申名标本无妻小,跟那帮兄弟说几句分别话,也不回去,当夜便宿在船上。
从那以后,申名标便在杨载福水师二营中充当名水勇。申名标十分感激杨载福恩德,对他毕恭毕敬,训练时百倍卖力,又加之对水战很有套,不久,杨载福便提拔他当名什长。申名标又暗地招唤来二三十个船民头领投靠杨载福。杨载福放排出身,自然十分熟悉水上船民性格,知道他们大都骁勇粗豪,不受约束。他不仅能容下申名标,又见他招来兄弟个个都有身硬功夫,且其中几个,杨载福在放排时就已闻其名,故而对他们概欢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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