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花零落,眼望过去,枝上已是绿肥红瘦,桃树下头走着,总有花瓣飘下来,粉白,让人心里跟着悱恻。
廖吉祥在前头走,边走边偷偷碰自己嘴唇,现在仍觉得烫,那个吻,像要把他从里到外掏出来样凶猛,太无耻,他想,两个男人湿漉漉地吮着对方——如果自己真算个男人话。
“你干嘛走那快?”谢鹭从后头轻轻拽他下。
被拽这下,廖吉祥都觉得脸上挂不住,火烧似地红脸,嘴唇紧抿着,还觉得里头像有条舌头,从牙齿上火辣辣地扫过,在喉咙口坏心眼儿地纠缠,当时他发出声音,像被逼狠,无措地“哼”声。
本来没什,谢鹭却因为他这狼狈声,停下来看着他,狂热地、渴求地看着他,廖吉祥说实话是怕,不知道怕什,大概是怕这种陌生心动,怕身上这个忽然强硬起来男人,也怕残缺自己。
“解你衣襟行不行?”谢鹭喘着粗气问,廖吉祥立刻把自己领子攥紧,他不让,谢鹭失望地拱他,可能也有些报复意思吧,粗鲁地舔他面颊、啃咬他下巴,用力箍着他,掰着他胳膊。
廖吉祥恐惧地闭着眼,任他做着这样那样古怪事,大腿上热,他觉得是谢鹭扇子柄戳着他,随着那下流蠢动,下下鲜明地划过。
“养春,”谢鹭从后头扯住他手臂,热乎乎地把他拉进怀里,只是默默地看着那背影,他如今怎能够满足呢,“别不理!”
“没不理你……”廖吉祥虚着声说,天真地想从他手里逃开,可哪逃得开,谢鹭已经势在必得,像个红眼妒夫,急躁痴汉,边搂着他,边露骨地摸索他身体。
“放……放开!”廖吉祥惊叫,他没和人这近过,也不喜欢和人这近,“你这样……像个疯子!”
谢鹭想说是疯,为你疯!可抱着他,折颈在他鬓边,嗅着他身上混着奶味檀木香,他便什都舍不得说,只想这沉溺。
廖吉祥觉得尴尬,那种不知如何是好、羞耻与害怕交加尴尬,“你……你回去跟郑铣说,让他找人去看看那帮修堤老百姓,”他瑟缩着,不敢喘口大气,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体面,“有人报,他们像是……有、有异动……”
谢鹭光顾着在他脖子上舔舐,没回答。
“你听到没有!”廖吉祥是臊还是什,急起来,隔着袖子在他胳膊上使劲拧把,谢鹭没防备,疼得大叫声,愣愣看着他。
廖吉祥猜可能是把他掐疼,心里歉疚,便不再挣动,老半天,谢鹭才敢又贴上来,这回廖吉祥很顺从,苦恼又有些畏惧地说:“你到底……要干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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