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初冬里难得见个大晴天,大早就去理发店。多年来直留着两鬓剪得很短、活像个手艺人板寸头,可是今天却理个三七分。方面是因为头发稀疏,另方面是因为回想起老婆以前说过:“手艺人板寸头没有品位。”
中午边收拾着饭菜托盘,嘴里边哼着最近流行小调。
佐藤君问:“你有什好事情吗?”
“哪里哪里。”夸张地摆摆手,嘴里依然哼着小调。
下午两点五十分,照例还是护士来接。这次毫不迟疑径直走去坐在讲堂中央床上。
桐田医生和以前样首先介绍病历,说书先生开场白开始:“那大家看看病人吧。”
桐田医生从讲台上走下来站在床边,昨天来两个学生站起来宣读昨天测试报告。他们似乎就全身健康状况在做个大致说明。
时间点点迫近,把左右手攥得紧紧,像是在重温昨日感觉。可能是紧张缘故,手掌渗出汗。
“阿盖耳·罗伯逊症呢……”桐田医生站到正面来,马上就要进行测试,他倏地挥舞下手电筒直愣愣地照着眼睛。
这个暂且随你去做吧。心里不服输地想。这个原本令人头晕目眩而生厌测试,这会儿却不觉得怎苦恼。
“接下来是双指交叉测试。”
这句话听得十分清晰。二十多个学生探起身子把目光集中在身上。
你们给瞧仔细!
手指情不自禁地暗暗使劲。
“双手左右张开。”桐田医生声音在鸦雀无声阶梯教室中回荡,“好,合拢。”
双手徐徐地靠拢。从开始直到现在活像个被人耍弄猴子。
下面可就由不得你。
心中暗自高兴。
“这次闭上眼睛再做次同样动作。”
心怦怦直跳。
好好做哦。
把手指往床沿蹭下,吸口气后缓缓地张开双手。心中盘算好,只要右掌略微朝外侧倾斜些,保持七八公分间隔双手向中间挪动就能碰到。
“昨晚不是练得十拿九稳吗?”
心里嘟囔句,然后合拢双手。马上就要碰到。咦,怎搞?应该已经碰到呀。失误吗?失败吗?正在迷惑刹那,右手指尖掠过丝触觉。
碰到!
左手手指不折不扣地触到右手手指,两个手指叠加在起,再也不分开。决不会让它们再分开。缓缓地张开眼睛,桐田医生脸瞠目结舌表情映入眼帘。
反问桐田医生:“这是怎回事?”
他表情由惊诧变成困惑。教室里片死寂。
“再来次!”教室里回响着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