窝默默地量着体温。
心里牵挂着这件事,次又次看着广告牌,直看到中午。吃中饭时稍不留意,“人类”那张纸片就消失。
下午桐田医生来到病房对说:“明天下午三点开始请你参加学生实习。”
“要做什?”
“不用担心,你什都不需要做。”接着又叮嘱说,“明白吗?”
如坠五里雾中,于是趁去厕所顺便到护士值班室向护士打听这件事原委。她们看着脸笑嘻嘻地说:“让学生看你症状。让你做什你就做什。”这话听上去挺轻松,可是心里七上八下,不知道能不能胜任这项工作。
傍晚时分,两个学生说是要做明天实习预先调查出现在面前。他们打开书本,边做着笔记,边询问生病经过、家庭情况。
“年龄多大?”
“五十五岁。”
“孩子呢?”
脱口而出说“有两个”,说完又感到迷惑。其实说“有过两个”才对,因为再过半个月就要与妻子正式离婚。这样来,这两个孩子在户籍上也与没有关系。
“职业呢?”
“这你们知道,现在是无业游民。”
学生重新问道:“们问是你刚得病时候。”
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,继承父业在S市开家小有名气服装店。从所私立大学毕业后第二年店铺倒闭,然后去打仗。从战场上回来后靠变卖家当度过段日子。从那时候开始,命运就急转直下。开家制造银箔包装纸公司,以失败告终。涉足股市不慎,最终铸成大错,这更使雪上加霜。在家石油公司上年班,也是半途而废。又改行当上保险推销员,可这个工作干不到年就觉得腻味。老婆教学生学习舞蹈,无奈之下只好暂且靠她收入聊以度日。生病行走不便之后便寄于姐夫篱下打发光阴。最终接受z.府生活救济。回顾这十年,觉得还是“无业游民”这个词最适合。
学生从头到脚反复地打量几遍说:“明天就全拜托你。”然后就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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