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。
转院命令上写着:“在东京陆海军医院接受门诊治疗。”小武把它装进包里整理好行装。
“你要走?”
寺内躺在床上问道。他脸上有点血色,胃口多少好些,可是大部分营养都化作浓汁排泄掉。
“没有明确着落,暂且在东京接受治疗。”
想到伤愈后日子,小武心中忐忑不安。
从今往后自己不过是个独臂残疾人。
寺内反常态怪里怪气地说:“谢谢你照顾。”
“别说傻话,什忙也没有帮上。”
“你在,心里就踏实。”
“也是。”
小武边说心里边想:寺内病情恶化对自己来说也许是种补偿吧。
“也想离开这里。”
“不用到夏天就能出去。”
“不,照这样下去怕是出不去。”寺内在病床上凄然地说,“这个治不好。”
“没有这回事。”
“不,自己身体自己最清楚。”
寺内又重复遍,于是小武就无话可说,因为小武也是这认为。
第二天,小武最后次接受佐藤医监巡诊。佐藤轻轻地击打那只像研磨杵样残肢,让小武舞动几下后,说:“好,没问题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战争不久就结束话,也会回到顺天堂,所以们或许在东京也能见面。”
“到时候请多关照。”
佐藤点点头,趋步到寺内跟前。看护兵解开绷带,连续几天淤积脓汁把创口四周泡得软绵绵白乎乎。佐藤默默地清理伤口,又重新塞进纱布。当看护兵再次给他卷上绷带时候,寺内霍然用左手支起身体。
“佐藤医监,求您件事。”
“什事?”
“请把手臂截断!”
“……”
“拜托您。想和小武大尉样早日康复重新为国家效劳。”
佐藤木然地望着窗户,随即言不发地离开病房。
“医监,医监!”
寺内大声叫喊,可是佐藤没有回到病房来。寺内又大喊声后,用拳头捂着眼睛趴倒在床上。
当年即明治十年五月初,小武敬介回到东京。从去年开始,神风连之乱、秋月之乱、荻之乱接踵而来,全国各地叛乱四起,社会形势动荡不安,可是东京到底是首都,化解这些叛乱,显示出它不可撼动强大。小武暂且寄宿在本所小梅叔叔家,每隔天去次位于下谷陆海军医院接受按摩。
他刚回到东京就收到陆军省发来封任免证书,上面写着“编入预备役”字样,这是预料之中事。
这比残废军人要强。
任免证书字样简明扼要,透露出几分冷淡。所谓预备役即是库存人员,旦发生紧急情况随时会被征用。
虽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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