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说不出话来。互助面色沉静,但得意神情从嘴角眉梢上溢出。她将包袱放在炕上,揭开,显出叠得板板整整军装和平放在军装上顶新军帽。那军帽虽然也是用染黄白布仿制而成,但做工精细,几乎可以乱真。尤其显眼是,她用红绒线在军帽前脸上,绣上颗五角红星。她将军帽递给哥,接着抖开军装,虽然还能看出些皱痕,但基本上恢复原状。她低眉垂眼,粉红着脸,抱歉地说:大娘煮得时间太长,只能恢复成这样。天哪,这伟大谦虚犹如重锤,猛击娘和哥心脏。娘眼泪咕咕嘟嘟地冒出来。哥情不自禁地抓住互助手。她让他抓会儿,便慢慢地挣脱,侧着身子坐在炕沿上。娘掀开柜子,拿出块冰糖,用斧头砸碎,让互助吃。互助不吃,娘就硬往人家嘴里塞。她含着冰糖,对着墙壁说,你穿戴上看看,有没有不合适,可以改。哥脱掉棉袄,穿上军装,戴上军帽,扎上牛皮腰带,挂上发令枪,司令员又虎虎有生气,似乎比先前更显气派。她像个裁缝,更像个妻子,在哥身前身后转着,砘砘衣角,扯扯领子,又转到面前双手正正帽子,有些遗憾地说:帽子紧点,但只有这块布料,将就着吧,明年开春,到县里扯几尺细布,再给你缝顶。
知道彻底没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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