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衣服后甚至懒得去吃饭,何况还需要自己去做。
于是,她向饭馆要寿司,让他们给送到家来。
她穿着件衬裙躺在沙发上,观看电视里保龄球比赛。吃完饭时,天已经黑。从八楼往下俯瞰到夜景,总是相同耀眼霓虹灯。望着它亮光,真弓萌发出去走走念头。她每夜惯于生活在霓虹灯街上,到夜间,身上就有股用不完劲儿。尽管有点疲劳,但二十三岁年轻人只要躺上小时,立刻就能恢复。
上哪儿去好呢?
她坐在镜前思索起来。今天是星期日,不光银座,就连新宿带像样酒馆也都停业。再说,个人去也太无聊。
真弓弄清星期日佑太郎不能来时,总是事先同店里客人约会。当然,真弓约会只是同玩玩保龄球,或别人带她去兜兜风,吃顿饭,她是不会轻易许身于人。自从接受佑太郎生活资助以来,她更是洁身自好。与其说是爱佑太郎,倒不如说是尚未觅到喜欢人。
真弓在星期日和节假日跟别男性多次约会并不意味着产生爱情。个人孤独地待在公寓四面墙里太寂寞。去酒馆上班之日可以分散精力,下班后可同熟客去逛六本木、赤坂,有时喝两杯,醉醺醺地回家,倒头便睡。然而,在停业之日,就没办法。
平时,到周末就有些男人前来邀她星期日出游,人数多时,可以选择其中投脾气熟客,这样既可消除周日寂寞,又可兼顾生意场。
尽管如此,今天失策是没约上个人。因为当时觉得既然去箱根,回来时肯定很晚,即使佑太郎最终要回家去,估计两人也可待到晚上十点钟。
早知道这早回来,就不如同谁约定下好啦。想找个男玩乐对手,真是要多少有多少。不过,现在才去物色,怕是同哪个客人也联系不上。
“女儿相亲,算个屁事!”
真弓面对镜子愤愤地说。她头脑中在想象着相亲时情景:装成端庄典雅、大家闺秀三树子,轻微歇斯底里律子夫人,装模作样佑太郎。另外三个人与他们样,个本正经青年和他双亲坐在饭店餐厅里,六个人面对着面……
“他这是愚弄!”
突然,真弓向上梳理下头发,这股冲劲儿把耳旁粘着假发也弄掉。
“算个屁,同样年纪。”
真弓此时萌发出个恶作剧念头。
给直江大夫打个电话?
从表面上看,极像突然迸发出来想法,其实,细细琢磨下,很早以前,即在让直江大夫为她医治脚脖扭伤时起,真弓就对他有意思。
这个大夫又是单身……
她向东方医院打电话问明直江公寓电话号码。护士连她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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