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
步。直江戴上口罩和橡胶手套。
“还要滴进点消毒皂液。”
“是。”
“好啦，拿纱布来！”
直江用纱布蘸上灭菌水，轻轻地敷在伤口上。血块点点地被水溶解，擦拭几次以后，患者
面目逐渐显现出来。
以额部为中心向上划有三道伤口，向右下方贯穿眼眶到面颊条，额头中央残留着块三厘米见方玻璃碎片，头发里还有好多玻璃碴。
那伙人虽然退后步，但仍在床周围围观。
“你也洗洗手帮
下！”
直江吩咐做完输液伦子。擦掉血污以后，患者脸愈显白净，他五官端正，想不到竟是个英俊小伙子。
“大夫，会留下伤疤吗？”
围观人群中水蛇腰汉子问道。
“会留下。”
“过几年也不能消除吗？”
“不能。”
直江边用钳子拢合伤口边答道。
手术做三十分钟。
以右上额为中心呈放射状三条伤口和贯穿右眼外眶直达面颊条，共缝二十针。患者从头顶到额部右半侧脸用绷带缠上后，就抬到三楼三等病房里。小伙子体内酒精发挥作用，局部麻醉药虽然只用点点，但他都不觉得疼，只管酣睡到手术终。
“输液用百分之五葡萄糖五百毫升，外加两支阿度那。”
“知道。”
直江摘下口罩和帽子，伦子转到身后为他解开胶皮围裙带子。
“告诉那伙人不要留在病房里瞎帮忙，事情处理完就让他们走开。”
“是。”
那伙人在做手术时就被叫出去，警察盘问案件经过。
“剩下事全靠你们。”
直江洗完手刚要出屋，似乎又想起点事，转过身来说：
“已经在刚才那家店给你们订寿司。”
“刚才那家？”
“就是你第二次往那里打电话地方，听说是急诊，想到做完手术时应该吃点什
，便在那里留下钱。现在你给那里打个电话，马上就能送来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给你们两人各订份，打电话通知他们送来就可以。”
“还要从涩谷跑到这里，又是深夜。”
时钟指针已指到十二点三十分。
“不要紧，他们知道。”
“谢谢！”
直江推开治疗室门来到走廊，调查完那伙人警官拿着记录本走过来说：
“患者住址弄清。”
“请告诉护士吧。”
“能不能把病名告诉？”
“前额、右脸创伤。记住，不是扭伤而是创伤。”
“这两个字意义不同吗？”警官边往记录本上写边问道。
“创伤是开口伤，扭伤是指跌打损伤那样皮肤未破伤。”
“明白啦。那，需要多少天才能痊愈呢？”
“两周以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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