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放弃吧。”
高伸大惊,坚决不同意。但是妻子凄凉地说句:“你心里也明明白白,对吧?”她似乎有满腹话要说,却欲言又止,只留下句“今天很忙”,就默默无语地出门去。
梦境中切是那清晰逼真,以至于高伸从梦中惊醒后,很长段时间回不过神来,以为是现实世界里发生真事。但是仔细回想,妻子打算画画却穿着白色睡袍,手里明明拿着画笔却直接出门,这其中诸多矛盾冲突之处,让他意识到,自己确实是做场虚幻梦。
之后好会儿,高伸都沉浸在大梦初醒空虚错愕之中。自己为何会做这样梦呢?在儿女、亲戚面前,自己从未说过妻子“已经不行”这类丧气话。可为什会做这样梦呢?难道说,自己内心深处已然萌生放弃治疗念头吗?
高伸重新审视自己后发现,在妻子丧失意识长达个多月之后,他内心深处确实开始产生动摇,已经对妻子康复不再抱有奢望。
不光是高伸自己,三个儿女似乎也是如此,他们在家里几乎绝口不提母亲病情。
更严重问题是,家庭成员之间也不再对今后生活进行展望性讨论。
母亲清醒健康时候,他们家人常常会聚在起兴致勃勃地谈论:夏天去哪里玩,秋天干点什,诸如此类规划性话题。但是如今,这样对话几乎成大家心中大禁忌。
在母亲处于深度昏迷状况下,根本不适宜规划未来,即便讨论,也不过是徒增悲伤罢。
然而,到六月初,长女容子犹豫再三,还是鼓足勇气提个未来性话题——件不容回避头等大事。其实,这件事不单是容子个人,高伸及全家也都直铭记于心,片刻未忘。只是由于母亲丧失意识,全家人都陷入忙乱,所以直到今天,容子也没找到机会提出来与大家讨论。
“婚礼是否应该如期举行呢?”
六月第个星期六晚上,容子不经意似提起这个话题。
那天晚上,全家人难得地聚在起,容子和香织合作完成顿丰盛晚饭。餐后片刻闲暇,正是与大家商量好机会,容子瞅准时机,道出自己心事。
容子和浩平去年岁末订婚,并商定于今年九月二十日举行婚礼。高伸和妻子亦早已欣然同意,从那以后,两口子就直将浩平当成自家员。当然,订婚时候,谁也不曾料到母亲会突发状况,变成现在模样,所以此刻容子显得左右为难,进退维谷。
“浩平君是怎说呢?”
高伸问道。容子听到父亲询问,立即回答道:
“他当然是说照计划进行呗!”
妻子病重,并没有影响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