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指靠?”
“臣不负先王所托,愿太后与新君同心。”
“可新君与不同心,晓得无!”
“臣保新君不负太后。然若太后孤行意,虽天地无保。”
“好,只记侬句话。”华阳后淡淡笑便飘然去。
二、醇醇本色殷殷同心
夜半时分,蒙骜刚刚与王龁议定改变兵力部署诸多紧要关节,家老急匆匆来报,说老长史桓砾捧诏到。蒙骜对这个日间与他虚与周旋老臣子很是不屑,只淡淡句教那老宫吏进来,竟不去依礼迎接诏书。桓砾却是副万事不上心淡漠神色,跟着家老进来,照着规矩宣读完对王龁任将诏书,却从腰间皮袋拿出支铜管递过来。蒙骜信手接过铜管打开,不禁大是惊讶!方羊皮纸只有光秃秃八个大字——蒙武还都,务使密行!
“假相手笔?”蒙骜眯缝起老眼端详着这生疏笔迹。
“此乃密诏。”桓砾苍老声音显得木然。
蒙骜哗啦摇羊皮纸:“如此秃纸密诏,老夫未尝闻也!”
“此等羊皮纸乃国君专用,入水可见暗印编号,天下没有第二张。”
“假相面君?”蒙骜第个闪念便是吕不韦将蒙武事禀报新君。
“假相暮时入宫,完诏即被纲成君接走,前后不到半个时辰。”
稍沉吟,蒙骜便将秃纸诏书递给王龁。王龁端详片刻点头:“没错!当年代武安君为将进驻上党,昭襄王发来便是这等密诏,纵被敌方所获也难辨真假。只是,此时非战时,如此神秘兮兮做甚?”
“老长史可知密诏所言何事?”蒙骜突兀问。
“不想知道。”桓砾不置可否。
“新君处境艰危?”
“无所觉察。”
“也好!老夫奉诏便是。”蒙骜正色拍案,“老夫却要言明:锐士入宫之前,新君但有差错,老夫惟你是问!”
“天也!”桓砾摊双手哭笑不得,“王城护卫素非长史统领,只管得文案政事,何能如影随形盯着国君也!”
“新君信你!”蒙骜大手挥,“自古宫变出左右,老夫不认别个!”
“好好好,老朽告辞。”桓砾也不辩驳,只摇头拱手地佝偻着腰身去。
蒙骜将桓砾送到廊下回来关上厚重木门,便与王龁又是阵计议。四更时分王龁起身告辞,到廊下飞身上马连夜赶赴蓝田大营去。马蹄声渐去渐远,咸阳箭楼刁斗声在夏夜风中隐隐传来,恍惚无垠山塬连绵军营如在眼前,蒙骜心绪难平,不觉便向后园胡杨林信步转悠过来。入得军旅四十余年,大战小战百余次,蒙骜从来没有过今日这般茫然。
嬴柱做太子时便与他敦厚交好,几乎是无话不可说无事不可托。二十多年前,嬴柱将孤独羞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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