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钱等,要尽快开列施行,若能在冬日之内完成,便能在来春出使六国时派上用场了。”
嬴华道:“属下请丞相即刻视察黑冰台旧帐,也许丞相另有决断。”
“另有决断?”张仪笑道:“如此说来,公子是早有准备了?”
“请丞相大哥只带绯云一人,莫带护卫才是。”
张仪点点头,绯云便飞步入内取了那口越王剑出来,跟在两人身后出了门。门外已经有三匹骏马在空鞍等候,张仪便知嬴华是着意请自己来的,也不说话,翻身上马便跟着嬴华出了咸阳北门。片刻之间,三骑快马便飞上了北阪,穿过松林进入了一道峡谷。北阪虽然是林木葱茏,大势却并不险峻,也没有石山,偏这道峡谷却大是奇特,两边大石嵯峨,谷底流水潺潺,山腰山头竟被苍松翠柏封得严严实实,连寻常峡谷的一线天也没有。进入谷中,就象进入了一个漆黑的山洞,除了流水松涛之声,一切都被淹没了!到了一个避风处,嬴华回身道:“大哥,马拴在这儿了。”说着便跳下马来,也没看见有什么动作,他手中便骤然亮起了一支火把。光明之下,但见一个小小的山洞,又干燥又避风,靠墙处还有一个长长的青石马槽。“吔!山洞马厩呢。”绯云低声惊叹着下马,又将张仪的马牵了过来一并拴好,笑问:“公子大哥,可有草料?”嬴华走过来道:“看看,记住了。”说着便右手抓住马槽顶端的一个不起眼的石疙瘩一旋,便听“喀哒!”一声,正对马槽的山洞顶部竟裂开了一道大约两指宽的缝隙,碎干草混合着碎豆瓣儿便哗哗的流淌下来!看看马槽将满,嬴华一旋石疙瘩,洞顶缝隙便又喀哒关闭。“这边有水瓮。”嬴华说着又向洞底石墙上一拍,便有一道石板门吱的一声开了,一个硕大的陶瓮赫然便在眼前!绯云眼尖,一眼看见瓮上漂着一只小木桶,便抢上去打了一桶水均匀的泼在马槽,又回身将木桶丢进大水缸,再一拍石墙那个掌印,石门便“咣!”的合拢。“吔,这样啊,记住了!”绯云好奇而又兴奋的笑叫着。嬴华又递给绯云一支火把:“我领路,你断后,大哥中间,走吧。”说着便出了山洞。出得山洞马厩,嬴华领着张仪绯云淌进了一道哗哗溪流。说也奇怪,虽是冬天,这山溪水流却竟是暖暖的丝毫不见冰凉。顺着山溪向前,溪流中那光滑嵯峨的巨石倒真是一道天然的山梯一般,攀缘而上,竟是越走越高,水声也如沉雷般轰鸣起来。绯云的火把早已经被飞溅的水珠打灭,嬴华的火把却始终在高处闪动。借着光亮,张仪看见山溪已经变成了一道瀑布,他们竟攀缘在水帘之中,又攀了两级“山梯”,居然进到了水帘之内,呼啸的山风顿时消失,面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