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过来:“敢问先生剑伤如何?”张仪笑道:“他没想狠刺,不妨事,多谢义士好药。”白衣人长出口气:“涑水河谷看似荒僻,实则大险之地,先生守丧已过三年,该当换个地方住。”“这却奇。”张仪揶揄道:“义士怎知守丧三年已满?难道也是游侠职分?”白衣人笑道:“看这光洁陵园小径,看这草色变黑茅屋,还有山林中踩出毛道,只怕还不止三年呢。”张仪从石墩上站起来:“有眼力,只是还不想到别处去。”白衣人笑道:“只是提醒,此乃先生之事,该当自己决断,在下告辞。”“且慢。”张仪目光闪:“看义士年青不凡,却为何要冒游侠之名?”白衣人怔:“先生如何知不是游侠?”张仪道:“战国游侠,皆隐都城谋大事,不动则已,动则举成名,可有跑到荒僻山地,长做夜游神者?”
白衣人惊讶:“何言长做?在下是夜来路过而已。”
张仪大笑:“义士漏嘴,若是匆匆过客,何以连四面山林踩踏毛道都忒般清楚?若非旬日,转不完这涑水河谷。”白衣人沉默有顷,郑重拱手:“先生所言不差,在下本非游侠,只是见情势紧急,临机冒名罢。”“冒名也罢,又何须为墨家树敌?”
白衣人脸上掠过抹狡黠而又顽皮笑:“先生穷追猛打,只好实言相告:在下本是宋国药商,图谋在涑水河谷猎取虎骨,已在此地盘桓多日。今夜进山查勘虎踪,不意遇见有人对先生用强,是以出手,唐突处尚望先生鉴谅。”“既是药商,如何知晓他们是赵国太子指派武士?”
白衣人笑:“先生果然周密机变,然这回却是错。那是在下在大树上听到,至于赵国太子之名,天下谁人不知,况等游走四方商旅之人?再说,在下也不想,bao露商家面目,只好将义举让名于墨家。否则,日后如何到邯郸经商?”至此,张仪完全释疑,拱手道:“张仪禀性,心不见疑,义士鉴谅。”白衣人嘟哝道:“这人当真难缠,做好事,好象人家还欠他似,审个没完。”张仪哈哈大笑:“义士真可人也!走,到茅屋……啊,偏是没有酒也。”“先生有趣,想说痛饮,却没有酒!”
“兄弟莫介意,无酒有茶,凉茶如何?”
“先生大哥茶,准好喝!”
“先生大哥?”张仪不禁又是大笑:“大哥就大哥,先生就先生,选哪个?”“大哥!”白衣人笑着拍掌。
“好兄弟!”张仪拍拍白衣人肩膀,慨然叹:“风清月朗,萍水相逢,也是美事桩呢,真想痛饮番也。”“大哥稍等。”白衣人话音落点,身影已在林木之中,片刻之间竟又飞步而回,举着个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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