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随着大红斗篷迎风飘舞,当真是玉树临风般。也不见他有大幅度动作,只是两缰轻摇,偶尔声口哨,轺车却始终是平稳飞驰,毫无剧烈颠簸。苏秦多有游历,也算得驾车好手,却真是惊叹这个少年公子本领。要知道,他驾是陌生车马,要在搭手之间对车马秉性立即感悟,岂是件容易事情?
不消片刻,落雁台已经遥遥在望。
落雁台,是赵成侯时为庆贺雁门关对匈奴次大胜仗修建,坐落在邯郸城北濅水南岸,实际上便是赵肃侯行宫般。落雁台建在座小山顶上,从山下开始,百余级白色石梯直达山顶绿色宫殿,远远望去,如在云天!苏秦知道赵国君主有个传统,大事往往在宫外会商。今日赵侯将接见地选在落雁台,应该是个很好征兆。
车队马队到得台下,早有太子赵雍迎上来,与赵胜左右陪伴着苏秦登台。燕国百名骑士下马在后紧紧跟随。到达顶端下平台时,苏秦命令卫队止步,只许荆燕以副使身份跟随。赵雍本来还坚持卫队上台,被苏秦坚执谢绝。落雁台顶端实际上是个硕大无比石亭。除“亭”后树林中有两排房屋作为起居饮食处所外,落雁台廊柱环绕,四面临风,居高鸟瞰,确实使人心胸顿时开阔。此时落雁台上已经肃然聚集赵国十几名实力权臣,赵肃侯居中就座,显然已经将赵雍对苏秦试探说,权臣们正在各自思忖,间或小声议论阵。
“燕国特使武信君到——!”
随着内侍在台口高声报号,苏秦在赵雍、赵胜陪伴下踏进落雁台大厅。“燕使苏秦,参见赵侯。”苏秦深深躬。
赵肃侯在座中大袖伸遥遥虚扶:“先生辛苦,请入座便。”
名红衣老内侍立即轻步上前,将苏秦引入赵肃侯左手靠下长案前就座。苏秦瞄,赵雍已经坐在他对面案前,少年公子赵胜竟然就坐在赵雍之下,心中不禁暗暗惊讶,看来这个少年公子在赵国果然是个人物!“先生使赵,何以教?”赵肃侯淡淡开口。
“苏秦使赵,事为两端:则为燕赵修好,二则为赵国存亡。”苏秦肃然回答。话音落点,座中人高声道:“肥义不明,敢问特使:前者尚在特使本分,后者却分明危言耸听!赵国有何存亡之危?尚请见教。”“将军看来,赵国固若金汤。苏秦看来,赵国却危如累卵。”
“轰嗡——”言落点,举座骚动!个白发老臣颤巍巍道:“苏秦大胆!百余年来,赵国拓地千里,北击匈胡,南抗中原,巍巍乎如泰山屹立,如何便有累卵之危?”
苏秦悠然笑道:“国之安危,在于所处大势。大势危,虽有破军杀将之功,终将覆没,此春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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