扰赵国,尽做偷鸡摸狗勾当,赵国朝野不胜其烦。然则说到底,赵国也无力全吞燕国。赵国为中原扛着匈奴这座大山,中原列国还要趁机挖墙角,赵国压力太大。否则,赵国早对燕国算总账。赵雍心中无底:燕国虽然听从先生,然则究竟能否改弦更张,从此停止偷袭?”“能。”苏秦坦然坚定:“太子所疑自有道理。苏秦原本也觉得燕国怪诞乖戾,入燕体察,方知燕国公室虚荣过甚,常以锱珠偷袭之利,维持贵胄尊严。今燕公悔悟,已明燕国利害之根本,和赵也得朝野拥戴,何能旧病复发做市井行径?”“好!要就是这句话!”赵雍爽朗大笑:“先生且歇息半日,静候佳音便。”说完拱手礼,便匆匆去。苏秦望着远去赳赳身影,不禁感慨赞叹:“天生赵雍,赵国当兴也!”次日清晨,荆燕匆匆来报:“国君特使来迎,车马已到馆门!”
苏秦以为是赵雍亲来,连忙迎出馆门,却见轺车下来个绝然不过十八岁少年,红衣玉冠,面目清朗,股勃勃英气!苏秦稍有愣怔,少年已经双手捧着卷竹简深深躬下:“公子赵胜奉君命前来,恭迎武信君入宫。”虽然两句话,却是声音朗朗轻重有致,大是清新。“此儿少年加冠,又个弱冠英才!”苏秦心头闪,便接过少年手中国君诏书展开,两行大字赫然入目:“特命公子胜为特使,迎燕国武信君来落雁台会商,赵侯即日。”方未合卷,但闻马蹄沓沓,荆燕已经领着百人骑队将苏秦轺车驾过来。“荆燕,就你随前往便,护卫骑队撤回。”苏秦想是要凸现对赵国信任。荆燕尚在犹豫,公子赵胜拱手朗声道:“国君有命,武信君可带全部护卫入宫。”“既然如此,公子请。”苏秦心中顿时热,也不想反复推托。
“武信君请。”公子赵胜恭敬还礼,且上前将苏秦轻轻扶上车,待苏秦坐定,赵胜拱手道:“请驭手下车,赵胜为武信君驾车。”荆燕目光闪,就要制止。这个驭手是万里挑驾车剑术两精通奇才,而且是国后燕姬亲自交到荆燕手中,如何能轻易换?燕赵世仇,谁敢掉以轻心?那知尚未开口,却见苏秦笑道:“恭敬不如从命,正可领略公子车技。”驭手看看荆燕,荆燕摆手,驭手身形未动便已跃起飞出,落在两丈外匹备用战马身上!
“好!燕国有此奇士,当让几个门客也见识番。”公子赵胜显然也是此道痴者,少年心性顿时流露,未见动作,人已经站上车辕,两手展两边马缰,轻轻抖,便见轺车已经辚辚上街。片刻之间,轺车马队便出邯郸北门,直向落雁台飞来。那公子赵胜立在车辕,英挺明朗,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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