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,诸侯朝贡历来都是量力而行,若象战国样将贡品变为赋税,王道德政何在?吵闹整天,竟是什也不能擅动,气得周显王拂袖要去。
谁知走也不行!司寇硬是拉住天子衣袖犯颜直谏,责以“王有违礼法,朝会失态”。周显王无可奈何地长吁声,只得坐下来听老臣们聒噪,直到散朝也没说句话。
从那以后,百余里洛阳王畿,便固定裂为三块:东周四十里,西周三十里,天子七十里,整天搅闹得不可开交。东周欲种稻,西周不放水;西周要灌田,东周就掘堤;天子要例贡,两周就齐叫苦!
大事不能做,周显王就想在小事上来点儿气象,搭手,竟还是不行!
显王通晓古乐音律,要将王室锺乐《周颂》重新编定演奏。消息传出,竟惹得班三公卿大夫与东周公、西周公联袂进谏,坚称“礼乐天授,不能擅改”!无可奈何,只得作罢。后来,周显王又想改制王室禁军礼仪与侍女内侍服装。还没动手,便“朝野”哗然,似乎天要塌将下来般!再后来,周显王便想将王殿与九鼎广场整修番,便与尚坊*员计较商议。谁料尚坊*员竟搬出《王典》,说触动神器要举行祭天大典、天子沐浴斋戒月,方可择吉动工。天子府库空空如也,何来财力举行祭天大典?周显王只好叹息声作罢。
百无聊赖,周显王便想起鲁国孔子话:“饱食终日,无所用心,难矣哉!不若博弈可乎?”便整日与几个内侍侍女消磨在围棋案前打棋博采,倒也优游自乐。谁知又是好景不长,骨鲠老臣与袭爵幼臣竟齐发难,辞色肃然地责备天子“嬉戏玩物,徒丧心志,不思振作,何颜得见先祖?!”气之下,周显王烧掉棋枰,砸碎棋子,蒙头大睡三天三夜!
天下之大,无奇不有。个真命天子,竟是什事也做不得。
“饱食终日,无所用心,难矣哉!”叹息之余,周显王竟觉得孔子这老头儿是个知己。
虽则如此,周显王毕竟豁达,很快就将天子生涯简化为日三件事:吃饭、睡觉、观乐舞。食不厌精,脍不厌细,饿就吃,吃得极少,时间却长得惊人!睡觉则全无规则,睏就睡,零零碎碎日总能睡个几十次。乐舞则是十二个时辰内将《风》《雅》《颂》首挨首地奏将过去,不奏完不算日结束。周显王不圈不点不评,只是听只是看,往往是长夜竞日乐舞声中,天子已经沉沉睡去。待舞女乐师们睡着,周显王却醒过来,睡眼惺忪地品评着东倒西歪各种睡态,高兴便摸摸这个翻翻那个,不亦乐乎地独自大笑通。
岁月如梭,倏忽间便过去三十二年。
个英气勃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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