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确温柔静默,安分守己,从来不争宠。可就是因为她从来不争宠,朕才想,她心里想要到底是什?不是荣华,不是富贵,还是朕看不透她,她真正要,是太子之位。”
有风吹过,庭前落花飞坠,碎红片片,落地绵绵无声。在红墙围成局促四方天地里,孩子是她骨血相依,海兰是她并肩扶持,而皇帝,是她曾经爱过枕边人。这些都是她极不愿意失去人,若是可以,可以再多得到些,她也想得到家族荣光,夫君爱怜,还有稳如磐石皇后地位。
有瞬间,连如懿自己也有动摇。人情凉薄反复,她并非没有看过,甚至很多时候,她已经习以为常。做人,如何会没有点点私心呢?只是她孩子只剩永琪和永璂,她夫君能给予爱护实在微薄得可怜。若海兰都直在暗处虎视眈眈…她情不自禁打个寒战,若真是如此,那往后漫长岁月,她还有什可以信赖?
如懿静静地坐在那里,只觉得指尖微微发颤,良久,她终于抬起脸,望着皇帝道:“这件事说谁臣妾都会信,但若说是海兰,臣妾至死不信。因为臣妾若是连海兰都不信,这宫里便再没有个可信之人。”
皇帝唇角衔着丝苦涩:“是?如懿,曾经真年少时,也很相信身边人。相信皇阿玛真心疼爱朕,只是忙于政务无暇顾及朕;相信朕身为皇子,永远不会有人轻视朕。朕曾经相信也有很多,但到后来,不过是镜花水月而已。”
如懿神色异常平静,宛如日光下掬静水,没有意思波纹:“刑部做事缜密,又人证物证俱在,臣妾也会动疑心。只是臣妾更疑心是此事太过凑巧。田氏母子已经死无对证,扎齐确是海兰远房侄子,可也未必就真忠于海兰。若是真正忠心,咬死不说也罢,他倒是用刑就招,还招得干二净。这样人,点点刑罚可以吐口,那就有是办法让他说出违心话。”
皇帝沉吟着道:“你便这样相信愉妃?”
如懿郁郁颔首,却有着无比郑重:“海兰在臣妾身边多年,若说要害臣妾孩子,她比谁都有机会。当时十三阿哥尚在腹中,未知男女,哪怕有钦天监话,到底也是未知之数。若是她忌惮臣妾嫡子,永璂岂不是更现成,何必要单单对永璟下手?臣妾身为人母,若没有确实答案,臣妾自己也不能相信!”她郑重下跪,“皇上,这件事已然牵涉太多人,既然已经到如此地步,但求可以彻查,不要使人含冤。”
伶仃叹息如黄昏时弥漫烟色,黄寺沉声道:“这件事,朕必定给咱们孩子个交代。”他靠近些,握住她手道:“到用晚膳时候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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