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意:“皇后,永璂既然不大好,何不求皇帝将孩子挪去你身边照顾?见面三分情,说说孩子事,夫妻俩感情多少也能扭转些。你与皇帝只有这个永璂,皇帝不会不在乎。”
心底酸楚与委屈如何能言说,更兼着积郁自责,如噬骨蚁,点点细细咬啮。如懿只能淡淡苦笑:“儿臣不是个好额娘,如何再敢惊动皇上,只求能照顾好永璂,才能稍稍安心。”
太后静静凝视她片刻:“有些事,皇上不肯迈出那步,难道你就不肯?哀家看得出来,皇帝对你并非全不在意。”
仿佛是谁尖利指甲在眼中狠狠戳,逼得如懿几乎要落下泪来。她只是味低首,望着身侧黄花梨木花架上盆幽幽春兰,那细长青翠叶片是锋锐刃,片片薄薄地贴着肉刮过去。良久,她亦只是无言。不是不肯倾诉,而是许多事,忍得久,伤心久,不知从何说起,也唯有无言而已。
太后无法可劝,也不愿对着她愁肠百结,只得好言嘱咐退下。还是福珈乖觉,见如懿这般,便向着太后道:“太后娘娘,恕奴婢直言,只怕皇后心里有苦,却是说不出来。”
太后沉着脸看不出喜怒,徐徐道:“皇后是苦,从前心意对付着孝贤皇后和慧贤皇贵妃,以为事儿散,淑嘉皇贵妃又挑着头不安分。如今淑嘉皇贵妃去,孩子又接二连三地出事。也罢,说来本宫也不大信,从前孝贤皇后什都有,何必事事跟嫔妃过不去,又说是淑嘉皇贵妃挑唆。难道哀家真是老,许多事看不明白?”
福珈忙忙赔笑道:“太后是有福之人,哪里有空儿成日去琢磨她们那些刁钻心思。这多年,怕是看也看烦。”
太后叹道:“从前哀家是不大理会,由着这趟浑水浑下去,如今看来,皇后自己也福薄。”
福珈道:“宫里是趟浑水,可太后不是还有令妃娘娘这双眼睛?”
太后默默出会儿神,缓缓道:“那是从前。如今哀家有女儿在身边安享天伦,理这些做什。留着令妃,也是怕再生出什事端,防着手罢。但令妃那性子,表面乖顺,内里却自有套,也不是个好拿捏。哀家且由着她去,省得说得多,反而叫她留旁心思。”
福珈口中答应着,眼里却是闪烁:“失儿女是天命,嫔御不谐是常理,这都是说得出来苦。可皇后她…”
太后从细白青瓷芙蓉碟里取块什锦柳絮香糕,那碧绿莹莹糕点上粘着细碎白屑,真如点点柳絮,雪白可爱。太后就着手吃小半,睨福珈眼:“有话便直说,闪不着你舌头。”
福珈忙恭谨道:“太后这几日嫌春寒不打出去,岂不知宫里正流传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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