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云彻成为御前二等侍卫,深得皇帝信任之外,利益最多便是玉妍四阿哥永珹。首先是皇帝对玉妍频频临幸,继而是对永珹学业和骑射格外关照,每三日必要过问。这年皇帝万寿节,李朝使者来贺,皇帝便命永珹应待。而永珹亦十分争气,颇得使者赞许。而最令后宫与朝野震动是,在重阳之后,皇帝便封永珹为贝勒。
这不啻是巨石入水,引得众人侧目。因为已经成年娶亲三阿哥永璋尚未封爵,反而是这位尚未成年四弟拔头筹。而对五阿哥永琪,皇帝虽然倍加怜爱,诸多赏赐,但却无对待永珹这般器重,所以永琪也不免黯然失色。
凌云彻回言之后,比之从前更加谨言慎行,更因少世家子弟纨绔习气,皇帝十分倚重。
这日皇帝正因木兰秋狩之事欲责罚围场诸人,正巧三阿哥永璋前来请安,听见皇帝龙颜震怒,欲牵连众多,便劝句道:“儿臣以为此次秋狩之事查不出元凶,也是因为围场服役之人过多,时难以彻查。皇阿玛若都责罚,谁还能继续为皇阿玛查人呢?”
这话本也在情理之中,然而,皇帝经此事,疑心更胜从前,当下拍案怒道:“你是朕诸子中最长,本应是你救驾才对!来围场之事有疏漏,你这个长子有托管不力之嫌;二来救驾来迟则属不孝不忠,能力庸常,不及两个弟弟;三来事后粗漏,不能为君父分忧,反而为已美名,轻饶轻恕,不以君父安危为念!朕要你这样儿子,又有何用?”
皇帝这般雷霆震怒,将永璋骂得汗湿重衣,满头冷汗,只得诺诺告退。
皇帝随后便问随侍在旁凌云彻道:“你瞧瞧永璋这般请求轻恕木兰围场之人,那日冷箭之事会否与他有关?”
凌云彻恭谨道:“三阿哥是皇上亲子。”
皇帝摇头,呼吸粗重:“天家父子,不比寻常人家。可为父子,可为君臣,亦可为伊雠!圣祖康熙爷晚年九子夺嫡之事,朕想来就惊心不已。”
凌云彻道:“皇上年富力强,没有谁敢,也没有能力敢谋害皇上!”
皇帝听得此言,稍稍宽慰:“那木兰围场诸人,你觉得当不当罚?”
凌云彻恭顺着垂着眼眸,感受着孔雀花翎在脑后那种轻飘又沉着质感,想起在木兰围场那些望着月忍着屈辱受人白眼日子,道:“有错当罚,有功当赏。皇上赏罚分明,胸中自有定夺,微臣又怎敢妄言。”
皇帝笑着画下朱批,赞许道:“甚好。”
这句话不知是皇帝赞许自己举措还是夸奖凌云彻慎言。凌云彻正暗自揣摩,皇帝忽而笑道:“你已年过三十,尚未成家,也不像个样子。”他随手指,唤过御前个青衣小宫女道:“茂倩,你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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