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嫩些。”
福珈含笑道:“太后深谋远虑,皇后哪能和太后您比。何况太后不喜欢任何方独大,那皇后也好娴贵妃也罢,您都睁只眼闭只眼吧。到底咱们将来指望,是在玫嫔,舒嫔和庆常在身上。”
太后见桌上有切好雪梨,便取片慢慢吃:“庆常在和玫嫔也罢,舒嫔倒真是很得皇帝恩宠。”
“太后千挑万选人,能不好?”福珈微微迟疑,“可是这几年齐太医每每暗示,奴婢也留意下来,皇上每次让舒嫔侍寝之后都服用坐胎药,说是盼望早得子嗣,可是奴婢觉得那药不大对头啊。”
太后微微笑:“对头不对头都不要紧,顶多便是皇帝防着她是叶赫那拉氏出身,再不济便是防着哀家。”
福珈凛,旋即道:“那倒不像。皇上若要防着太后,大可不收下庆常在和舒嫔,何必费这种麻烦。”
太后笑淡淡,仿佛窗外摇曳花影依依:“咱们这位皇帝,心思可深着呢。否则当年三阿哥弘时是先帝长子,乌拉那拉皇后养子,身份这样贵重,怎就能落败在咱们皇帝手里呢。”
福珈低眉顺目:“那自然是因为太后您缘故。”
太后笑着摇摇头:“哀家啊什都可以不理会,只理会桩。”她神色慢慢沉寂下来,带缕无以言及哀伤,“便是哀家柔淑,可以不要像她姐姐般命运多舛,离京远嫁。要是柔淑能守在哀家身边,好好儿嫁个疼她人,那便好。”
重重销金花衣之下,太后日渐老迈身量显得单薄而不堪负重。福珈含丝安慰,温厚道:“太后放心,定会。”两个人紧紧依傍在起,天光将她们影子拉得老长老长,好像是悬在窗棂上薄薄纸片,摇摇欲坠。
这日外头风雪初定,皇帝带着如懿和意欢进来,搓着手道:“外头好冷,皇后这儿倒暖和,”
皇后因靠在床上养息,便只是欠身示意:“皇上万福。”
皇帝穿着身家常湖蓝团福纹天马皮长袍,外头罩件竹青色暗花缎琵琶襟熏貂皮马褂,身后如懿和意欢穿着同色金红羽缎斗篷,倒像两个出塞昭君,格外娇俏。
皇后命人奉上茶点,笑道:“皇上今日兴致倒好,怎带着两位妹妹来?”
皇帝道:“娴贵妃素性喜欢梅花,正好舒嫔也在,朕便陪着她们赏梅去。”
皇后微微笑,抚着隆起肚子安闲道:“娴贵妃喜欢什,皇上倒直惦记着。”
如懿盈然含笑:“皇上惦记着臣妾,臣妾也惦记着皇后娘娘。”她唤过惢心,“宫中绿梅难得,这束是臣妾选梅苑中最好送来给娘娘,希望娘娘闻着梅香清冽,可以安心养胎。”她转首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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