界也算是厉害角色,可今天面对“铁血救国会”个精英,中统个老牌,跟他们玩政治立刻便显出业余和职业差别。刚才情急之下说出“他们勾结”,这个“他们”最顺理成章潜台词当然指是方孟敖父亲方步亭,可方步亭又正是最解自己参与走私核心人物,而且是宋家和孔家背景,这时哪敢说出他来。还有个“他们”,就是代表公诉方国防部预备干部局和代表调查方中统,说这个“他们”勾结,无异于自绝于党国!可这时还不能不回话,逼急,脱口说道:“方孟敖是共党!谁在这个时候能拿出十万美金给徐主任来栽赃,为是救谁?本人恳请法庭和公诉人调查徐铁英。”
这正是曾可达要深究症结,当即对法官:“被告请求,本公诉人希望庭上予以考虑。”
法官目光望向徐铁英。
还有些人目光先是看着徐铁英,后来又都转望向方孟敖。
徐铁英轻轻叹口气,悲悯地望着侯俊堂:“侯兄,你是黄埔四期老人儿,后来又被送到德国空军深造。总统、党国对你栽培不可谓不深。当此党国多难之秋,用人之际,不只是总统和国军希望保你,就连这样在党部工作人何尝不想保你。可你自己走得太远。”说到这里他语气陡转严厉,“为钱,为你那大三小几个女人,还有她们为你生那大群儿子女儿,你居然连自己是二十年党龄国民党员都忘得干干净净!是干党务工作,现在问你,‘黨’字怎写?不要你回答,告诉你,‘黨’字底下是个‘黑’字,可‘黨’字头上还有三把刀!谁要敢黑,那三把刀决不饶你!再问你,6月22日运送走私物资飞往香港在岭南坠毁那架C-46是不是你私自调用?你可以不承认,你亲笔调令还在,它会帮你承认。‘6·19’开封战役,前两天还是空师、空二师编制大队执行轰炸,到6月22日,原定执行轰炸任务空师大队、二大队,你调去干什去?二大队队长坠机死,大队队长今天又被杀人灭口。可你别忘,身在中央党部党员通讯局,这里还有大量调查证据。”
侯俊堂彻底蒙在那里。
整个法庭都鸦雀无声。
就连曾可达时也被徐铁英这番慷慨陈词怔在那里。可很快,他便敏锐地听出徐铁英这曲铁板铜琶所暗藏金戈铮鸣,是意在震慑侯俊堂,使他不敢再提那十万美金来由。心中疑立刻化作眼中意,眼中意接下来当然便要变成口中言。
“知道公诉人要问什。”徐铁英紧紧地把握住节奏不给曾可达发问缝隙,接着说道,“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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