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中石拿着话筒手停在那里,少顷回道:“感觉身体还好,应该不会有伤风感冒吧?”
“等你察觉到就已经晚。”对方语气加重,“家里那多事,都少不你。你身体同样重要。”
“还是大少爷病情重要。”崔中石答道,“这边除,别人也帮不上忙。”
“相信家里。除你,上边还有人帮忙。”对方严肃地说道,“五点前你哪里也不要去。五点整还来这里,等电话。”
崔中石还想说话,对方已经把电话挂。
崔中石电话里所说医院——正在开庭特种刑事法庭,“会诊”进入让人窒息紧张阶段。
“抗议!”脸色煞白侯俊堂这时声音已近颤抖,不是对着曾可达,而是对着徐铁英,“这是彻头彻尾诬陷!是他们勾结好,对本人、对国军空军诬陷!本人从来就没有送过什钱给徐铁英!徐铁英,方家到底给你多大好处?为给方孟敖开罪,你要这样地害!”
法庭上所有人都屏息。徐铁英突然拿出十万美金,指控侯俊堂贿赂,这太过出人意外。
反应最复杂当属两个人,个是方孟敖,他也曾想到自己被关押这半个月来,会有人替他活动,会想尽切办法救他,但他从来没有将自己能否被救放在心上。无数次飞越驼峰,无数次跟日本空军作战,无数个战友早都个个死去。用他自己经常说话,自己命是捡来。生死既已勘破,就不愿再杀个生灵。6月21日突然接到命令叫他率航校实**队轰炸已被华野解放军占领开封,他命令整个大队不能扔下颗炸弹,就已经知道等待他是军事法庭死刑判决。现在听到侯俊堂语点破,他心里还是升起股温情,救他不管是谁,还是让他想起十年前被日军飞机轰炸蒙难母亲。那张直揣在他怀里照片上母亲。
另个反应复杂当然就是曾可达。从骨子里他最痛恨当然是侯俊堂之流,非杀不可。但对方孟敖这样被共党利用而使党国之命运雪上加霜人,也非杀不可。徐铁英抛出来这十万美金贿证,如果真能坐实是侯俊堂送,侯俊堂今天就走不出这座法庭。但方孟敖呢?很可能就因此减轻罪名,因为他本身就没有轰炸开封任务,纯系侯俊堂个人篡改军令。
“庭上。”曾可达先是程序性地请示下法官,紧接着转对侯俊堂,“你刚才说徐主任呈堂出具十万贿金是诬陷,而且是‘他们勾结好’对你诬陷。你能不能说清楚这个‘他们勾结’指是谁?他们为什要勾结诬陷你?”
这几句话倒把侯俊堂问住。
法官:“被告人回答公诉人问话。”
侯俊堂在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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