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烈日甚大,花岗岩坚硬,怎能让贵嫔跪在那呢?”
远远身后陵容亦求情道:“夫人息怒,请看在贵嫔姐姐身怀皇嗣份上饶过姐姐吧,若有什闪失话皇上与皇后归来只怕会要怪责夫人。”陵容嗓子损毁,这样哀哀乞求更是显得凄苦哀怜,然而皙华夫人勃然大怒:“宫规不严自然要加以整顿,哪怕皇上皇后在也是样,悫妃就是最好例子,难不成你是拿皇上和皇后来要挟本宫?”
陵容吓得满脸是泪,不敢再开口,只得“砰砰”叩首不已。
皙华夫人盯着道:“你是自己走出去还是让人扶你把?”
小腹有间歇轻微酸痛,蹙眉,昂然道:“不须劳动娘娘。”
周宁海微微笑,垂下眼皮朝道:“贵嫔请吧!”
端然走至宓秀宫门外,直直跪下,道:“嫔妾领罚,是因为娘娘是从品夫人,位分仅在皇后之下,奉帝后之命代执六宫事。”不顾敬妃使劲向使眼色,也不愿顾及周围那些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目光,微微抬头,“并非嫔妾对娘娘斥责心悦诚服,公道自在人心,而非刑罚可定。”
她怒极反笑:“很好,本宫就让你知道,公道是在慕容世兰手里,还是在你所谓人心!”她把书抛到膝前,“自己慢慢诵读吧!读到本宫满意为止。”
眉庄再顾不得避讳与尊严,膝行至皙华夫人面前,道:“莞贵嫔有身孕,实在不适宜——”
皙华夫人双眉挑,打断眉庄话:“本宫看你也是好伤疤忘疼!既然你要为她求情,去跪在旁边,同听训。”
不想此事搭上眉庄,她身子才好,又怎能在日头下陪长跪,不由看眼眉庄示意她不要再说,向皙华夫人软言道:“沈容华并非为嫔妾求情,请夫人不要迁怒于她。”
她妆容浓艳笑,满是戏谑之色:“如果本宫定要迁怒于她,你又能怎样?!”她忽地收敛笑容,对眉庄道:“不是情同姐妹?你就捧着书跪在莞贵嫔对面,让她好好诵读,长点儿规矩吧!”
眉庄已知求情无望,再求只会有更羞辱境遇。她言不发拾起书,极快极轻声地在耳边道:“陪你。”
满心说不出感激与感动,飞快点点头,头轻轻扬,再扬,生生把眼眶中泪水逼回去。
时近正午,日光灼烈逼人,骤然从清凉宜人宓秀宫中出来,只觉热浪滚滚扫,向全身所有毛孔裹袭而来。
这才明白皙华夫人早为什没有发作非要捱到这个时候,清早天凉,在她眼中,可不是太便宜。
轻薄绵软裙子贴在腿上,透着地砖滚烫热气传上心头,只觉得膝下至脚尖片又硬又烫十分难受。
皙华夫人自己安坐在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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